鼻青脸肿的萧慈安回了家,“被人揍了?”萧奶奶坐在客厅太师椅上看着京剧“红灯记”, 见孙儿的小脸上挂了彩,她漫不经心地问。
萧奶奶虽然疼孙儿,却不肯溺爱,就像男孩子之间打架的事,她从不插手,今天打输了,明天再赢回来。凌家的小孙儿就被娇惯坏了,男孩子学了一身姨太太的做派,屁大点儿的事,都要先晕一下,也不是真晕。
萧慈安一声不吭咚咚咚的踩着楼梯去了二楼书房,书房里放着保险柜,萧慈安先将保险柜的旋钮顺时针转动四圈以上,找第一个数字“73”,然后再逆时针对准第二个数字“52”,如此转动几下,保险柜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叠叠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这是叶喜欢留给他的零用钱,叶喜欢在经济上对他是完全放手,她甚至还在瑞士银行为萧慈安开了一个户头,年仅五岁的他已经变成瑞士某银行的vip客户。
萧慈安用环保袋装了五十万的现钞,胡常开勒索的门票数大概能折合到五十万人民币,既然他想要,他直接给他便是。
很不幸,胡常开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今天刚巧都在家,一家人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萧慈安拎着环保袋踏进胡家,“大哥,这是你要的。”他走到胡常开面前,将环保袋里的现钞全部倒出来。
看着这些钱,再看看鼻青脸肿的小孩,一切尽在无言中,胡常开的爷爷胡明仁当即抽下皮带,劈头盖脸的朝胡常开打去。
“该打。”胡奶奶冷声道。
萧慈安双手****短裤裤兜里,站在一旁欣赏胡常开被揍得嗷嗷叫,胡啸吓得缩进他妈妈的怀里。
胡奶奶将茶几上的现钞装进环保袋里,“慈安,奶奶送你回去。”她一手拎着环保袋,一手牵着萧慈安的小手,送他回家。
胡明仁连抽带踹,把胡常开往死里打,不是因为他勒索,而是他居然勒索得如此没有技术含量,一个五岁的小孩就反将了他一军。大孙子是个莽夫,小孙子是个软蛋,想到以后胡家要靠这两个孙子,胡明仁就觉得一阵阵无望
胡常开嚎了一阵,见无人搭救,他就不嚎了,只是咬紧牙关忍疼,小崽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给他下绊子,看他不弄死他,胡常开脸上凶相毕露。
回到家萧慈安反锁了房门,抱着棒球棍,和衣躺到床上,他竖着耳朵睁大眼睛盯着窗户外面,麦色的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墨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扇子般卷翘的长睫毛扑闪个不停,薄薄的小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跟胡常开的战争正式打响了,现在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这一晚萧慈安睡得很不踏实,外面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惊醒过来,天蒙蒙亮,萧慈安就起床了,他戴上迷彩头盔,膝盖和手肘护具,脚上穿上滑轮鞋,背上仿真冲锋气枪,装入塑料子弹,子弹上膛,全副武装滑出房间。
“今天玩打仗?”萧奶奶摆着碗碟,笑眯眯地问。
萧慈安滑到椅子旁,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这不是游戏,这是场战争,会流血,会牺牲,“奶奶,我爱你。”他默了默,开口说道,如果他牺牲了,这将是他最后的遗言,虽然奶奶啰嗦又虚伪,但他还是爱她的。
“乖孙。”萧奶奶笑得像朵向日葵,她剥了一个五香茶叶蛋送到他嘴边,他不爱吃没有味道的白水煮蛋,萧奶奶就给他煮茶叶蛋吃。
萧慈安心事重重地接过鸡蛋,小口小口地咬着吃,这可能是他人生的最后一顿早餐。
“奶早!”胡啸呼哧呼哧地跑进来,他是胡常开派来的信使,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安安,我大哥说他要干掉你。”胡啸凑到萧慈安耳边,低声跟他耳语。
萧慈安垂着眼眸,吃着茶叶蛋,“安安,你有什么遗言吗?”胡啸凑在他耳边问。
萧慈安摇摇头,他觉得嘴里的鸡蛋苦涩苦涩的,“安安,我在神经上支持你。”胡啸拍拍他的肩,凝重地说。
萧慈安已经无暇去理会这个笨蛋的胡言乱语。
传了口信,表达了忠心,胡啸飞奔离开萧宅。路上遇到凌伟,胡啸说了他哥要干掉安安的事,凌伟二话不说,立即招兵买马,他用他的玩具和零食招到了五个雇佣兵,最大的四岁,最小的一岁半。
凌伟带着五个雇佣兵火速赶往萧宅集结,一岁半的格格咬着安抚奶嘴坐在婴儿车里,三岁的牛牛在后面推着婴儿车。
萧慈安吃完早餐走出屋,就看到院子里或站或躺的六个人。
“报告长官,集结完毕,请指示!”凌伟啪一声敬了个军礼,大声的说,他平时娇气,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好汉。
萧慈安回敬了一个军礼,看着新加入的五个雇佣兵,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将他们训练成军人了,敌我力量悬殊,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我又来了——”胡啸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他身在胡营,心在萧,他是来通风报信的,他的大哥已经等在了古井旁,他派了五个小弟过来抓萧慈安,准备将萧慈安抓去投井。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萧慈安决定立即启动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