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饭店,司徒薇等了一个晚上,萧慈安也没来,最后等来的是他要结婚的消息,新娘是江小影。
那个又肥又丑的女人,司徒薇靠在床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凌伟裹着浴巾从淋浴间走出来,当年萧慈安体检时,他也在。这几年他一直爱着司徒薇,听到萧慈安要结婚的消息,凌伟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司徒薇,然后他们就来了这家酒店,开了房。
“亲爱的,帮我做件事。”凌伟走到床边,半跪在地毯上,仰头望着他的女神,司徒薇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魅惑的声音说。
“你说。”凌伟低头亲吻她的手背。
因为萧奶奶心脏病突发离开人世,萧慈安提议的契约婚姻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宣告结束。
江小影去送了萧奶奶最后一程,她的心脏病是半夜突发的,直到早晨才被家人发现。
萧慈安年假结束,回了部队。
江小影继续每天陪外公下跳棋,针灸减肥,写剧本,三不五时相相亲。
到年底的时候,江小影的相亲之旅终于有了进展,男方是姐夫胡常开介绍的,以前是胡常开的战友,现在是一家国企的负责人,三十三岁,高高瘦瘦的,皮肤很黑,五官略微有些沧桑,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跟他的姓氏吻合,他姓严,叫严东升。
包子说这样的男人就像胡常开,虽然卖相不好,但是皮实好用耐操。
听到耐操两个字,江小影的双下巴颤了颤,她又甩掉了三十斤肥肉,现在一百五十斤。
大年初八,江小影跟严东升举行了婚礼,司徒薇特地请假赶回来参加婚礼,“姐,慈安有任务回不来,这是我们送给你和姐夫的结婚礼物。”司徒薇奉上金灿灿的龙凤手镯,笑吟吟地说。
“让你们破费了,谢谢。”江小影双手接过来,淡笑道。
她在萧奶奶的葬礼上看到了司徒薇,才知道萧慈安提及的女朋友就是薇薇。
严东升工作很忙,结婚第二天就去单位上班了,他管理着上千人的企业,马虎不得。
江小影一觉睡到上午,连严东升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她慢腾腾地掀开被子,走路的时候腿有些合不上,下半身撕扯着疼,昨天夜里严东升在她身上做俯卧撑,直通通地进出,像是钝刀子割肉,她死死地咬住唇,忍住没掉眼泪。
客厅里响着电视的声音,严蓉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是严东升的妹妹,还在念大学。
“嫂子早。”严蓉儿跟江小影打招呼。
“太阳都要下山了……”严东升的妈妈在厨房忙活,她说着一口南方方言,江小影只听懂了太阳下山,后面的一个字没听懂。
“妈,我来。”江小影走进厨房,想要帮忙做饭。
严母挥舞着菜刀,嘚啵嘚啵地说了一大通,声音又响又尖,大概是心疼儿子之类的话。
外面的严蓉儿调高了电视音量,江小影卷起衣袖洗水池里的菜,严母一把抢过生菜,又嘚啵开了,大概意思是嫌她浪费,外面的一层菜叶子还能吃,她就撕下来扔了。
晚上严东升很晚才回到家,严蓉儿接过他手里的公事包,还有他的大衣,严母拿了拖鞋,蹲到地上帮他脱鞋子。
严东升是他们整个家族的骄傲,他是从南方小渔村里走出来的,父亲早逝,严东升高三毕业后没去读大学,他直接去部队参军,从一个小兵一路向上爬,直到现在管理着大型国企。
严东升看了一眼屋里,没看见新婚妻子,最后在卧室看见她,她半躺在沙发上,胸口放着一本书。
严东升俯身轻手轻脚地拿起她胸口的书,将书签夹到摊开的那一页,她看的是德语书,严东升只会说英语,他在部队自学考上军校。
他的视线落到她脸上,她的皮肤嫩得像婴儿,睫毛像蒲扇,脸颊嘟嘟的,小巧的鼻子,双下巴也很美,严东升第一次觉得女人有双下巴也可以这么美。
他伸手将她抱起来,抱她去床上睡,她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奶香味。怀里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湛蓝的眸子望着他,严东升表情一僵,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老公,回来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柔柔的声音说。
严东升黑着脸,脸部表情绷得紧紧的,他严肃惯了,在部队严肃,进了国企还是严肃,面对像花儿一样的小娇妻,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抱。”江小影扁扁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白天很后悔嫁给他,刚才她故意装睡,他俯身轻柔地帮她拿开书,贴心地放好书签,长久地凝视着她,又抱她回床上睡觉,她突然觉得很满足,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相爱相依,不离不弃。
严东升抱着她僵硬地站在床边,“我重不重?”江小影轻声问他。
“不重,不能再胖了,不健康。”严东升很生硬地答道。
江小影轻笑出声,“老公,你真可爱。”她用肉肉的手指头抚过他的脸颊,他的五官轮廓线条坚毅清晰,很耐看。
严东升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