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被赶出来了!你全家都被赶出来了!”九娘没好气的瞪了苏荷一眼,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种时候就碰上苏荷了呢,真是冤家路窄。
苏荷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似的,冲着九娘大气地摆了摆手:“没事儿,真是被赶出来了我也不笑话你。不过九娘,我倒是有些好奇,蛇麻花你买了那么多,这次也没弄出什么名堂来,那些蛇麻花也不知道得放到什么时候才能处理掉哦。”
看着苏荷似笑非笑的脸,九娘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绕过苏荷继续往前走。
苏荷却在后面冲着九娘说了一句:“你可知道胡蝶为什么不能再来找你了吗?她若是在那么不知道好歹的来找你,这风花楼的头牌的位子,只怕她就坐不了那么安稳了呢。”
九娘转身,皱着眉头看了苏荷一眼,冷笑:“如此说来那个叫什么红苕的,还和你们勾搭上了。呵,这倒是奇了,你们一帮子女人是多么的寂寞空虚冷采取折腾这些事儿?难道苏荷你是觉得只有结绿那么一个师姐不舒服,非得再去勾搭一个青楼里的女人,你才觉得平衡了?”
“好好的你往结绿身上扯什么?”苏荷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哎,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这是我先挑起来的吗?这分明是你自己先折腾起来的好吗?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的罢了。”
苏荷瞪了九娘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隐约还能看得到的招牌,又是一声冷笑:“九娘,你的爹娘呢?真的被你赶回去了啊?”
“关你屁事。”九娘没好气地白了苏荷一眼,转身就走。
“走吧,我也没想着在留你了,只是九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一双爹娘是走了,可是你猜猜你的姐姐走了还是没走?”苏荷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九娘脚下只是微微一个顿步,却很快就笑着往前去了。
转过街角。九娘突然就知道现在自己该往哪儿去了。
既然心里边对孟春桃的去留有些在意。不如就亲自去看上一眼。只是九娘到了先前去过的那个房子时,早已换了一对夫妇居住。九娘同他们打听上一家住户,那一对夫妇却是什么都不晓得。
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九娘觉得此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等着孟有才下一次回来的时候好生地问上一问,反正,孟春桃没有来找她,在不在邺城对于九娘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好看的小说:。
叹了口气,九娘看着巷子口那儿卖馄饨的摊子。摸了摸有些扁平的肚皮,叹了口气。
“姑娘。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吧。”看摊子的老婆婆冲着九娘和善地笑了笑。
九娘摇头:“不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姑娘还在外面游荡,是不是没地方去了?方才看到姑娘来这儿找人,可是来寻亲的?若是没找到啊,姑娘也不要着急,来同老婆子说说?老婆子在这儿卖馄饨都卖了快二十年了,想来姑娘要找的人。老婆子啊,也能帮上些忙也说不定啊。”那婆婆又同九娘说着。
九娘却有些奇怪了,如今虽然不敢说是在邺城出名了,但最起码现在走在路上,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顾桦承的徒弟啊。怎么这位老婆婆却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似的?难道这个巷子就这么和外面的师姐隔绝不成?
有些好奇地坐到了婆婆身边,九娘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婆婆,您在这儿这么多年了,就不知道顾先生吗?”
“顾先生?”老婆婆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的神情。又看了看九娘,笑了笑,给九娘舀了满满一大碗的馄饨,“姑娘啊,方才看你那个样子,老婆子我啊就知道你是饿了。身上没带银子吧,无事无事,这碗馄饨啊,老婆子请你吃。咱老少啊也说说话,就抵了。”
九娘看着自己眼前头的一碗馄饨,喉头有些发哽。点了点头,九娘没有再去想之前的那个问题,而是从一旁拿了小勺,低头吃起了馄饨。
谁知道老婆子却突然说了话:“你说的是顾先生,是说的那个有着大越国第一酿酒师的名号的顾桦承吧?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姑娘,其实你还想要问问我是不是认得你吧?”
九娘一愣,险些被馄饨噎住喉咙。
老婆婆见状慈爱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帮着九娘拍了拍背:“慢些吃,又没人和你抢。姑娘是顾先生的那个女徒弟吧?前些日子邺城里传的风风火火的,其实有什么呀,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觉得好就是了,管别人说什么作甚?白赚地给自己添堵。我年轻的时候啊……呵呵,那个时候我们家老头子啊,也像顾先生一样。”
九娘听着老婆婆的故事,一直发着呆,碗里的馄饨都凉了,才回过头来,混着那些眼泪一起吞了下去。
原来,这个卖了二十年馄饨的老婆婆,曾经也是墨城大贵族里的小姐,与授课的年轻夫子产生了感情。父母不允,两个人便私奔到了邺城。男人靠着自己的教书经验教授邺城那些平民家的孩子念书,学费也是收的半半拉拉的。女子则是有着一双巧手,平日里绣些荷包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