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莫南生亲自带着一车花卉送到酒香门口。斜对面的酒不醉人人自醉里,玉娇娘靠在门边,冷眼看着扶桑等人往下搬东西。姜女甚至还喜笑颜开的同莫南生说着什么。
忍不住颦眉,唤了苏荷过来:“他们和莫家小公子怎么还有这样的交情?”
苏荷闻言顺着玉娇娘的目光看了过去,姜女和莫南生说话的模样,倒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皱了皱眉,苏荷仔细地想了许多,才有些踌躇地开口:“师父,从前我听说过那莫家小公子从前……从前并不是在莫家的。而是前几年莫老爷身子骨抱恙,这才派出去好些人寻找小公子。那姜女不是也是顾桦承从外地带回来的吗?说不定,莫小公子在外之时,同姜女真的是旧时也不一定啊。”
玉娇娘点了点头,又看着对面愣了好一会儿,才突兀的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玉娇娘进了门之后,顾桦承闲闲地抬起头来,瞥了对面一眼,继而又低下头来收拾着那些运来的花。
墨城有花,形似蝴蝶兰,却是唤做蝶影。
顾桦承想的便是将蝶影入酒,再辅以其他花卉香料,以醉春风为引。
九娘和扶桑曾经疑惑过,若是说酒香最令人牵肠挂肚的酒,理应是醉仙酒才是,为何顾桦承不用醉仙做引反而要用人家墨城名酒醉春风呢?
顾桦承浅笑,回答:“若是用醉仙酒,即便是没有加入蝶影那依旧是我们的酒。可是若是用醉春风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我们的酒其实一口就能让人品出来的。”
九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了姜女一眼,笑道:“师妹,将莫小公子留下来吃饭吧。”
姜女愣了一下,拍了拍自己头:“瞧我,光顾着和二蛋说话了,倒是没留意时辰。”转头又对着莫南生笑了笑。“留下来吃饭吧,我师兄做饭可好了呢。”
“怎么还唤人家二蛋,人家现在好歹是莫家小公子啊。”扶桑皱了皱眉,拉了姜女一下子。
莫南生笑的有些内敛:“无事,喊什么都一样。毕竟这个世上还能喊我二蛋的也就只有你们了。”
那个笑容配上那句话,莫名地就让人有一种感伤。
九娘看了顾桦承一眼,冲着莫南生笑了笑:“莫小公子你还是同师妹进去说话吧,站在这门口想什么样子啊。”
莫南生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跟着一脸笑意地姜女进了院子。
莫南生道:“你们这儿门面看着不大。里面倒是别有乾坤啊。”
姜女便笑:“我们是酿酒的,又不是像莫家似的,靠着门面撑起来过活。”
两人俱是一笑,。开始说起了别的事儿。大多是,说的还是当年墨城的事儿罢了。
过了一会儿,扶桑喊着九娘端了饭菜上来,姜女这才停下了话头。起身帮着九娘一起将饭菜摆好。
九娘看着姜女,突然笑了一下,问道:“你们要不要喝点酒?”
“既然到了顾先生这儿,若是不喝一点顾先生亲自酿的酒,我莫南生倒觉得白来了一趟呢。”莫南生倒是不推辞,笑嘻嘻地看着九娘。
“等着。”九娘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去酒窖里拿酒。
莫南生看着九娘的背影,无不好奇地问:“她真的不晕酒了吗?”
扶桑顺着莫南生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是啊,不晕酒了。”
“啧啧,当真是被顾先生灌酒灌的?”莫南生又问。当年带着顾桦承他们去医馆时,人家郎中嫌弃顾桦承所谓的能够治疗的晕酒症的时候,那种鄙视的眼神,自己到现在还记得,怎么还真的就被顾桦承给治过来了?
扶桑大约也是想起来了那一年在墨城的事儿,顾桦承硬逼着九娘饮了酒,满身的酒疹子,还是在莫南生家里,可是让人吓了一跳。
笑了笑,扶桑就摇头:“哪能啊,后来我们在北胡,被人家用偏方治好了的。”
“哦,是这样啊,我还真的以为顾先生那么狠心呢。”
莫南生话音刚落,顾桦承便推门进了饭厅,“又在编排我什么?”
莫南生一个没坐稳,险些摔到地上,坐好了身子之后又看了顾桦承一眼,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没,没什么,我们就是说了一些以前的事儿。”
扶桑看到顾桦承看着自己,立马摆手:“真的真的,真的是在说以前的事儿。”
说话间,九娘也取了酒回来了,一众人饮了酒,又聚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姜女便有些依依不舍地将莫南生送了出去,回来时,却发现饭厅已经被收拾感觉,九娘和扶桑坐在椅子上冲着自己笑的有几分别扭。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了?”姜女愣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九娘便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可能谁家的红鸾星动了。”
姜女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师姐!”
九娘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手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没说是你。不过师妹,说起来你倒是很舍不得人家莫南生啊?”
“师姐,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