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桦承看着九娘轻轻一笑,端起酒碗来嗅了嗅,“这酒倒是清淡了,不晓得还能不能算得上是酒呢?”
“怎么不算啊,那么多酒搀着呢。”九娘撇了撇嘴。
顾桦承笑了笑,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其他书友正在看:。“九娘,可知道如何品酒?”
“色香味?”
“你以为你做饭呢!”扶桑撇了撇嘴。
“但是九娘说的没错啊。”顾桦承淡淡的瞥了扶桑一眼,勾起嘴角,“品酒,原本就是察色、闻香、品味、定格的过程啊。”
扶桑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九娘,默默地低下头去,看着酒杯中带着淡淡红色的酒液,轻轻嗅了一口。
“瞧,你师兄都开始了。”顾桦承轻笑。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学着扶桑的样子,轻轻嗅了嗅。还是有些许酒味,不过伴着淡淡的清香,倒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看了扶桑一眼,九娘学着他们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问道:“什么感觉?”
九娘沉默,看着眼前的那杯酒,晶莹剔透的淡淡红色,不是粉红亦不是朱红,那种感觉,就仿若是红葡萄酒,却比红葡萄酒清淡许多。闻起来,没有从前九娘见过的那些酒那样,酒味浓厚刺鼻,带着淡淡的酒气,更多的却是一股馨香。大约是昨日添加的各种花瓣起了作用,九娘又抿了一口,口齿留香的感觉,她也算是体会了一番。
“师父,师妹会不会在起疹子?”扶桑看着九娘那么自在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扯了扯顾桦承的衣袖。
顾桦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笑道:“这玩意儿你觉得酒味重吗?这其实都算不得酒吧?怎么可能再起酒疹子啊?”
扶桑点了点头,推了九娘一把,问道:“师妹你若是难受你就说啊。”
“难受?不难受啊?”九娘脸颊有些潮红,小口小口抿着杯里的酒,咧了咧嘴,“都说喝酒壮人胆,师兄啊,你怎么变丑了?”
“……”扶桑抽了抽嘴角,看了顾桦承一眼,道,“这是醉了吧?”
“醉?怎么可能,这根本就……”
“师父啊您可别再说这玩意儿不算酒了,你看是没耳朵那儿!”扶桑指了指九娘,开始去找九娘的药。
顾桦承这才正眼看了九娘,凑过去,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脖子后面的确是一片红色。顾桦承皱眉,看了一眼忙活的扶桑,起身出去。
“师父你去哪儿?”
扶桑爬起来的时候,顾桦承已经没有了踪影。过去看了九娘一眼,那厮居然还在不知死活的喝着酒。扶桑一把夺了下来,将九娘办妥半拉地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弄到床上,给酒酿盖好了被子。扶桑便急匆匆的下楼,找小二帮忙熬药,自己又赶紧回去看着九娘。
小二将药汤送上来的时候,顾桦承也回来了。
顾桦承手上拿了一管药膏,看着九娘皱眉:“大夫说这个摸上也很管用,我是觉得九娘都成这样了,你也不好给她灌药。”
“那师父,谁来给师妹上药?”扶桑红着脸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伸出来的手,僵住了,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徒弟,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出来。”
扶桑点了点头,跟着顾桦承出了九娘的房门。
“师父啊,要不咱们去找一个花娘?”扶桑挤了挤眼睛,被顾桦承瞪了一眼,又讪讪地低下头去了,好看的小说:。
“扶桑。”顾桦承喊他,指着酒楼下面的老板娘,“去,请老板娘来。”
扶桑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给九娘抹了药后,扶桑又试着给她灌了大半碗药,便坐到了顾桦承身边,陪着顾桦承饮酒。
“师父,这酒,要取个名字吧?”扶桑一边喝一边问。
顾桦承点头,“原本是希望九娘来给这酒取个名字的。”
“那就等着师妹醒了呗?”
顾桦承却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画眉。”
“啊?”扶桑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顾桦承的思维似的。
“我说,这个酒,就叫做画眉吧。”
“为什么啊?”扶桑有些不解,“师父你不觉得画眉,太……太……太女气了吗?”
“女气?”顾桦承低头沉思半晌,笑道,“你不觉得这个酒,有些缠绵悱恻的感觉吗?”
“一个酒罢了,如何就能喝出缠绵悱恻来了?”扶桑一脸的不服气,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顾桦承,“师父啊,你终于承认这是酒了啊!”
顾桦承点头:“九娘都起了酒疹子了,怎么会不是酒呢?”
扶桑无语,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一眼九娘,叹了口气。
顾桦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说,九娘醒了会不会觉得画眉很好?”
“师妹会觉得,你给我们找个师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