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娘看着顾桦承的神色,总有些说不出的伤怀。可嘴里却依旧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既然决定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你站在我们家赶我们走,你脑子真的没被驴踢吗?”九娘站在玉娇娘身后撇了撇嘴。
扶桑偷偷冲着九娘竖了一个大拇指,九娘咧嘴,冲着扶桑眨了眨眼。
玉娇娘脸色发青,转身看着九娘,似笑非笑,。
“师妹!”扶桑喊了九娘一声。
九娘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玉娇娘一眼,心里头觉得玉娇娘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刚刚迈出了一步,顾桦承便上前一把把九娘拽到了身后。
“你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顾桦承淡淡地看了玉娇娘一眼,将九娘往复式身边推了一把,“扶桑,你和九娘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就出发。”
玉娇娘没有出声,只是咬了咬唇看着顾桦承。
扶桑拉了拉九娘的手,示意九娘跟着自己离开。
九娘抿着嘴看了顾桦承一眼,这才转身跟着扶桑离开。
转过小庭院之后,九娘便拉住扶桑,问:“师兄,那个玉娇娘经常来吗?”
扶桑转头看了九娘一眼,挑了挑眉:“怎么这样问?”
“因为感觉你们好像对她很熟悉,她一来你们就知道了。”
扶桑笑了笑,拉着九娘一边走一边说:“这次可完全是因为你的鼻子好使,你不知道,以前还有一次我和师父在洗澡,玉娇娘就冲进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师父那张脸就绿了!”
“啊?真的啊?”九娘眨了眨眼,一脸好奇的模样。
“可不是怎么!”扶桑拍了拍胸脯,一脸神秘地凑近九娘,“我跟你说啊,我可是听说那个玉娇娘对咱们师父……”
“扶桑,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去收拾东西吗?”顾桦承突然冒了出来,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吐了吐舌头,拉着九娘就跑。
顾桦承还在身后嘱咐:“记得该带的书带上,换洗的衣服也带一些,把为师书房里的那套银器带上。”
顾桦承的身后,隐约还跟着一个女子的娇媚声:“做什么走得那么快啊……”
扶桑打了个哆嗦,拉着九娘脚底生风似的跑。
九娘上气不接下气地扯了扯扶桑:“师兄……跑不动了……师父又不会吃了你,做什么跑这么快?”
扶桑嘿嘿笑了笑,转头拍了拍九娘:“那师妹自己去收拾衣服啊,别忘了去师父那儿那那套酒器。我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那为什么你不去拿啊?”九娘不乐意的撇了撇嘴。
“我去拿酒,要不你去?”
“……”九娘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扶桑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还要带着酒啊?就不能不带吗?你们不是很会酿酒的吗?就不能想喝的时候现酿嘛?非得带着吗?”
“……师妹,有些事儿师兄不得不告诉你!”
九娘疑惑地抬头看了扶桑一眼,不知道一向不正经的扶桑怎么看起来越发的不正经了。
“师妹,酿好的酒要存放一年以上,才能喝的,不然真的马尿都不如了。”扶桑正儿八经地说完,看着九娘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阵。
“你骗我?”九娘皱眉,看着扶桑一脸嗔怒。
“怎么会呢?”扶桑嘿嘿笑了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觉得师妹你怎么这么笨!哈哈哈哈……”
“师,!兄!”九娘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扬着嘴角看着扶桑。
扶桑摸了摸脑袋,冲着九娘挤了挤眼睛,一溜烟就跑了。
九娘看着扶桑的背影,默默无语,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其实自己的衣服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无外乎是之前离开下河村的时候扶桑给自己买的两身衣裙,还有前几日顾桦承带着自己去成衣店做的两件衣服以及一件外衣。一个包袱就包好了。屋里的东西,也不过是这几日新添的,也没什么值得随身带着的。
九娘打了包袱后,便去了顾桦承的书房,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木盘子里摆放着一套酒器。玲珑玉质的酒壶,还有六只小银杯。看起来精巧的很,只是这样的东西,能用来喝酒吗?九娘总觉得这样的好东西,就该摆着看的,哪里舍得拿来用呢?
“九娘,你收拾好了吗?”顾桦承在外面喊。
“哎,来了——”九娘答应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将那一套银器一股脑的塞进了包袱里,抱着出去。
“东西很多吗?抱着它做什么?”顾桦承皱眉。
九娘小心翼翼地从包袱里掏出那一个银酒壶,问道:“师父啊,摔坏了怎么办?”
顾桦承失笑,伸手接过银酒壶,四下里看了看问道:“扶桑呢?”
“师兄说去搬酒了。师父,咱们能不能不带着酒啊?”九娘耷拉下脸来,拉着顾桦承的衣摆撒娇。
顾桦承笑着拍了拍九娘的手,道:“咱们拿的都是清酒,毕竟出门在外,真的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