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一开始就奇奇怪怪的人怎么还跟着自己啊。
孟夏花皱眉:“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干嘛一直跟在我?”
那人耸了耸肩:“我可没有一直跟着你哦,小姑娘说话要摸着良心说,难道没人教你吗?”
孟夏花皱眉,绕过他便往前走。
谁知道那个人却伸手拦住她,笑了笑:“在下顾桦承,不知这村里是否有一株百年老桑树?
”
孟夏花眨了眨眼摇头。
“咦?”那个自称顾桦承的男人却奇怪地咦了一声,看着孟夏花问:“你听到我的名字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孟夏花又眨了眨眼,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点,难不成还得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啊。孟夏花翻了个白眼,从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身后传来顾桦承啧啧叹息的声音……
到了胡蝶家门口,孟夏花喊出胡蝶,同胡蝶把自己没有挨打的事情说了之后便说起了顾桦承。没想到胡蝶瞬间瞪大了眼睛,握着孟夏花的手喊:“顾桦承?你是说他是来找什么百年桑树?”
孟夏花点了点头,看着胡蝶奇怪道:“怎么?这个顾桦承还很有名不成?”不然为什么胡蝶的神情就像是那些喜欢追星的小姑娘看到自己的偶像了似的。
胡蝶拉着孟夏花的手一个劲的晃儿:“花儿,你不出门自然是不清楚的。前些日子我跟着我娘去过城里,那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人呢。说是什么很会酿酒,可了不起了。”
孟夏花撇了撇嘴,不过就是会酿酒嘛,有什么好值得崇拜的。
“花儿,咱们越国尚酒却不是人人都会酿酒的,说是这个也需要极大的天分还要有专门的授业师父。对了你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在河边的时候,那个顾桦承身边有一个大哥哥一直在喊他师父的,看来啊,这个顾桦承也已经收徒弟了呢。真是可惜……”胡蝶说着说着突然摇了摇头。
孟夏花不理解地问:“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不是男儿,不然说不定也能被他收为徒弟呢。”胡蝶笑了笑。
孟夏花叹气,原来这种事儿也有重男轻女的?
不过……
胡蝶今年也不过八岁吧?怎么就这么多事儿?知道的就这样多?他们那儿八岁的孩子还是喜欢玩土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吧?孟夏花突然发觉,自己乱入到这个世界之后居然完全不曾想过那个世界的自己,甚至还从善如流的做起了孟夏花。这……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
“花儿,你在想什么?”胡蝶看着孟夏花半天没有反应,不禁推了推她。
孟夏花猛地回神,愣愣地看着胡蝶,好半天才喊了一声:“胡蝶?”
“怎么了花儿?”胡蝶有些担忧地看着孟夏花。
孟夏花突然打了个哆嗦,讪讪地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笑道:“我该回家了。”
胡蝶点头,一直目送孟夏花离开,才转身回了家,其他书友正在看:。
反正,顾桦承那样的人,他们能碰上一次都是件顶不容易的事情了,多想也没有什么好处。
顾桦承会到这个小山村来,的确是为了寻找百年桑树,是为了酿一种酒。他和人家打赌,一定能酿出不同于以往的桑酒,不知道打哪里听说了下河村有上百年树龄的桑树,这便带着扶桑来到了下河村。可是打听了许久也没有打听到所谓的百年桑树,倒是遇上孟夏花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打听孟夏花的事情就比打听百年桑树来得容易多了,村民都说那孟夏花生来便是孤煞的命数,不然怎么会连她的亲爹娘都不待见她呢?整个孟家对孟夏花好的只有孟家的老太太,可是那老太太也上了年纪,并不能事事时时护她周全。孟夏花挨打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如今家里添了弟弟,这日子便更不好过了。村民都说,经常看到孟夏花边挨打边求饶,他们还不能上去劝,一劝呐,孟大牛下手便更狠了。
顾桦承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
他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可不像是会老老实实挨打的样子呢。
一想起那一日在河边孟夏花捉弄孟春桃的场景,顾桦承就止不住的想笑。
在一个农家院里等着顾桦承回来的扶桑看到自家师父嘴角带着奇怪的笑意,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上前问了一句:“师父你怎么了?”
顾桦承瞅了扶桑一眼,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扶桑更害怕了,上前两步问:“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怎么了?你待够了?”顾桦承终于搭了腔,奇怪地看了扶桑一眼:“你是不是又忘记为师说过什么话了?这酿酒……”
“最重要的就是耐心。”扶桑缩了缩脖子,皱眉:“可是师父你到了这个什么下河村后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顾桦承哈哈笑了几声,指着扶桑摇了摇头:“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神神叨叨的?等咱们埋得哪壶梨花白泛香了,咱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