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原来是一个壮汉领着一位年少女子在街头卖艺,耍的是飞鞭。一位白衣女子头上顶着一枚青柚,那黑脸壮汉便离数步之遥,用手上飞鞭去击打那枚女孩头上的青柚。一鞭过去,青柚便应声而落,女孩却安然无恙。然后又耍飞刀,见那壮汉从木箱里拿出两把飞刀,向众人抱了拳、施完礼,便在离女子约十步站定。那白衣女子在头上又换了一枚新柚,一旁屏息稳稳站定。只见白光闪过,两只飞刀迅疾而出,插上那青柚之上,然后飞落一旁。众人便齐声叫好,往地上那罐内施些古币。
被离往里挤了进去,对黑脸大汉施了一礼,嘀咕了几声,携了父女二人回到牛车滞留之处,然后就扬鞭回府。
回到居于吴市边缘的府上,被离让侍者把父女俩安顿下来,给予衣裳饮食。被离在车上经过一番了解,父女二人老家那边闹了饥荒,加上战祸不断,难以为生。他们只得抛了故土,相依为命,漂泊他乡,一路以卖艺为生,聊以果腹。
“你们一定给我照顾好他们。以后他们就是家里的一员,不准怠慢!”被离最后很严厉地对下人们吩咐道。
回了内室,被离向夫人交代了一番,让那父女俩以后就帮家里看家护院,可以安排做些差事。
不上一刻,玉沁就从丫鬟翠儿口中知道了家里新收留了俩名下人,是父女俩。听说那个女孩同自己年龄相仿,便急不可耐地想去见见,立等翠儿带她去。
翠儿也有些不敢,夫人现在管得紧,再说先生也吩咐过,不准玉沁私自出门。下人住在西厢,而小姐的闺房在东厢。过去必须穿过正厅,容易撞见先生或者夫人。玉沁就有些生气,说自己也不出门,害怕什么?便赌气自己去了。
蹑手蹑脚地穿过了正厅,还好没碰到老爷和母亲。玉沁站在那红衣女孩的面前时,那女孩红了脸,有些慌乱的样子,也不知来人是谁。看她的衣着打扮,似乎是小姐模样。
“我是玉沁,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玉沁很大方地上去和那女孩打招呼。
那女孩羞涩地笑了一下:“小姐,我们乡下人也没个正经名字,我爹就叫我灵儿。”
两人年纪相仿,也没什么芥蒂,不一会就熟识起来。依起来玉沁已满十六,灵儿小了几个月,玉沁就命她叫自己玉儿姐姐,自己唤她灵儿妹妹,以后不得称呼自己为小姐。两人正亲密间,便听见厅内脚步凌乱,玉沁就猜到父亲快要归府,赶忙辞了灵儿,一溜烟去了。
被离回到府上,来到书房,对尾随跟来的子文说道:“我让你在江湖上访些高手,不知此时进展如何?公子已经催问过我几次。”
子文皱了一下眉头,答道:“我按照先生的嘱咐也找寻了一番,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吴王武艺高强,身边随时都有卫士,没有超人的本事是难以近身的。”
被离望着窗外半天都没言语,长叹了一声说道:“公子谋划此事已经数年,整天食不甘味。你要抓紧去办。吴王耳目众多,你千万要小心谨慎!”
子文点头称是,犹豫了半天才问道:“小姐找了我多次,说是要我教她习剑,不知先生的意思是?”
被离摆了一下手,打断他的话:“绝对不行,子文。你千万不要暴露你会武艺,就是在家人面前都不能暴露!她一个小孩子家,你就别理她便了。”
子文就不敢再提,问没什么事才退了出去。
被离心里一阵烦躁,想着这个伍员被吴王接见之后,到底结果如何,自己深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