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不会另立新君,这就是寡人的心病!”
“那大王就要先想法子返国才是重中之重了?”
“那是当然!只要我们能够安全地回到越国,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凤仪心道:大王有好几位兄弟,都已经成人。如果国内诸臣在众位公子中择一人为君,可能性也是有的。自己和夫君在这里做牛做马,国内如果另立新君,对于凤仪来说,是她绝不能接受的。
常言道人急智生。凤仪为勾践分析道:“臣妾觉得,国内另立新君的可能性不大。吴王特意命你我夫妇二人入吴为臣,如果国内又立了新君,那不是明摆着和吴王作对么?对于吴王来说,我们是越国的王和王后,才有作为人质的价值。”
勾践一想便茅塞顿开,他抚摸着枕边凤仪那凌乱的长发,喃喃道:“爱姬随寡人从难至此,从此以后不论寡人是成是败,都绝不相负!”
“真的?”凤仪调皮地侧过身子:“以后回到越国,不论遇到怎样的女子,大王都只爱臣妾一人?”
“寡人绝无戏言!不光是对爱姬寡人绝不相负,就是范蠡,他随我们夫妻二人入吴从难,为我们出谋划策,也是居功至伟的。只要寡人能够全身而退,定当拜范蠡为相!”
凤仪道:“妾虽然对国事不懂,但妾也知道,这范蠡可是一个大大的忠臣!越国那么多的大臣就他一个人主动站出来跟我们入吴为奴。再说他也在尽心为大王出谋划策。不比国内的大臣们,躲在家里享着自己的清福!大王以后是该大大的赏他,并且还要超过对文种的赏赐!”
勾践叹道:“爱姬说得对。我们能不能返国,都还要靠范蠡的谋划。寡人只是祈求上天,范蠡和文种都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办成大事!”
凤仪温柔地用额头碰了碰勾践的前额,幽幽道:“虽然这里清苦,又贱身为奴,但妾还是心存感激。毕竟大王和臣妾没有分开,能够一起面对所有的不幸……”话还没说完,已是哽咽不能言。
这简陋的石室里,渐渐弥漫出温馨的气息,在这两个苦命人的呢喃中,这初秋的夜色,淹没了所有的温暖、冷酷、阴谋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