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之功,但有相国在前,又能如何?”
这时有一位侍卫步入大帐,走到伯嚭身侧,对伯嚭耳语道:“有吴国之使来求见将军,不知如何复命?”
伯嚭听后,便向众将挥了挥手,诸将便各自散去。
伯嚭讶然道:“越国之使来本营何事?”
那侍卫道:“越国之使说要面见大人禀告详情,却一直不愿说明来意。”
伯嚭自思道:“越军危如累卵,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这越使在此时求见,可是意味深长。”
伯嚭思之良久,对侍卫吩咐道:“你去告诉越国之使,如有国事相商,请去中军面见吾国之君。”
伯嚭坐于大帐的虎皮帅椅之上,心里还在咕叽:这越使何人?为何来我左营求见?看来此事有些蹊跷处。正沉吟间,那侍卫已经返身而回。
那侍卫十分小心,有些战战兢兢,低声道:“越国之使是上大夫文种。他说只想求见将军,不往别处去。”
伯嚭瞪了那侍卫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越国之使是何情况?是一人还是数人?”
“为首者文种,还有一位黑面孔武的护卫紧随其后。这越使可是带领着一支长长的车队,也不知那些车上装着些什么?”
伯嚭听到此处,禁不住一愣,便稍有意会,嘱咐道:“你把越使领进帐来,我在后帐等候,切记!”
稍顷,一位身着青布便服,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黑面大汉步入帐来,侍卫把二人领到伯嚭的后帐,拜见施礼毕。
伯嚭高踞于座,神情倨傲。文种跪而致词道:“寡君年轻气盛,不敏治国之道,以区区小国挑战大国兵威,以致获罪。寡君愿举国为吴王之臣,向吴国乞和请降。但唯恐吴王不纳,而太宰乃吴国股肱之臣,巍巍有如泰山,所以寡君令下臣先来拜见太宰,略表其意。”
伯嚭冷哼了一声道:“吾王定然不肯应允你等求和之事。我虽为太宰,但上面有相国,有君王,你等却来此处是何道理?”
文种道:“太宰乃吴王干臣、有国家栋梁之名,据外可以安邦,守内可以定国,并且太宰深得吴王之心、为吴王倚重,非相国所能比也!”
伯嚭沉默半晌,脸色稍缓,良久方道:“越王对吾主称臣,自然可免兵戈之苦。但是越王与先君在五台山交战之时,重伤先君而死。寡君对此事一直耿耿于心,恐怕难以宽恕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