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视自己如妹妹一般亦是绝不可能轻饶。夜容权衡再三,一时苦思无计,不知该如何计较。
方玉炎看着围拢上来的一众黑衣人,只是向着那夜容冷冷地道:“尔等戕害弱小。其罪当诛!我今日便为那些被你们祸害之人讨回个公道!”说着周身炎印大起,手中断剑卓然而生,祭印而出。众黑衣人见方玉炎提前动手,便等不及夜容发号施令,纷纷祭出圣器,向着方玉炎冲了上去。
方玉炎冷哼一声,手中断剑玄光四射,斩月仙诀轰然斩出。那剑气如虹,当头一记便将那首当其冲的黑衣之人斩为两段,这一下兔起鹘落。直将一众黑衣人惊在了当地。方玉炎就势斩击。立时又将两人毙命当场。其余黑衣人见状无不急急向后退去,望着对面神威凛凛的方玉炎作势欲扑,却又不敢近前。
夜容此时看到对面的方玉炎剑眉星目,目光如炬。当日她虽在树端见过方玉炎俊朗的容颜。却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太过留意,后来又是被方玉炎胡乱涂沫,俨然一个脏乎乎的农家小子模样。而此时细心相辨却更觉其俊朗无比,她只是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他竟是这般俊秀!”而对于那几个黑衣人的死活似乎全然未放在心上。
那几个余下的黑衣人知道今夜势难幸免,于是互相对视一眼,便决定放手一搏,于是几个人手中青光隐隐,便向着方玉炎围拢而上。但是心中虽想着与方玉炎一决生死,但是一冲至方玉炎面前,被他电光一扫竟是心中不禁怯了几分,再上前时便分出先后。方玉炎看准时机,断剑幽鸣,几道剑光掠出便将当先几人斩于当地。其余奔扑的慢的一时惊骇便再次欲逃离战团。方玉炎岂容他们如此轻易逃脱,剑光霍霍,声势无匹,瞬间将余下几人击杀于此。眼看着这一群黑衣之人瞬间死于当地,那两男两女起初还对方玉炎不敢存过多希望,此时不免心中窃喜不禁,就连那病怏怏的老人亦是忍不住病容焕发几分光彩,向着方玉炎方向看了过去。
方玉炎断剑垂于腰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依旧不动声色的夜容。
夜容不想那个当日笨拙无比的“农家小子”幻术竟是如此了得,自己亦绝非此人对手,此时不由收回情动之心,凝神观望着方玉炎手中的断剑,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这农家小子竟是如此了得,却不知是在那个田地里练就的这一身本领?”
方玉炎却是有意戏弄道:“姐姐不知么?村外的那个王大哥知我偷知了他与那豆腐西施姐姐的好事,于是便将他一身绝学教授于我,以图堵住了我的口!”
夜容被他提及不由想起了当日山顶那无数窘事,不禁再次面颊发烫,但好在有面纱遮面,她虽知方玉炎分明借当日之谎有意戏弄,却也依着方玉炎的话头不动声色地道:“却只可惜竟是完全没能堵住你这俊小子的嘴巴!”他一边陪着方玉炎插科打诨,一面苦思脱身之计。她知道方玉炎早已不是当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家小子”,一旦被方玉炎找到空隙是必连性命也交待在这里。是以不禁面色严峻,虽是在与方玉炎开着玩笑,但是却是语气僵硬,生涩不已。
方玉炎岂有不知她在暗动心思,但是料想她绝难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更何况一边还有哈依门拓躲在暗处,是以不禁心情大好,竟是玩心忽起,学着当日的语气道:“阿木今日又偷窥到了姐姐的坏事,却不知姐姐要如何惩罚阿木?”他说着竟慢慢地向着那夜容走去。
夜容虽是对方玉炎极为钟情,但是也不会傻到连性命也不要的地步,他知道当日方玉炎差点丧生在自己的手里,此时想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恐怕绝不会如自己这般为对方动心。夜容心想就算自己将自己的爱慕之情说出口来,方玉炎亦是绝然不敢相信,反而会以为自己又在故弄玄虚,加害于他。
方玉炎步步紧逼,夜容只是眼神频转,她虽不至当日方玉炎为何会那般不济,但是此时的方玉炎却绝非她能匹敌。她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是以心思便不由地向着那四个人转了起来,只希望可以凭其中一人做为人质,要挟于方玉炎暂时脱身。
方玉炎看她眼神不善,便知其意,他一边向前踱着一边将那四人的方位遮挡起来,防止那夜容得逞。夜容一见方玉炎快速断了自己的后路。情知不妙,但是眼中惊惶之色一闪而逝,向着方玉炎柔声蜜语地道:“阿木呀,你离得姐姐这么近,难不成想占姐姐的便宜?”
方玉炎却似丝毫听不懂她话中之意道:“阿木当日只顾害怕,没能细细辨认姐姐的容貌,是以今日特地走近姐姐想一睹姐姐芳容!”
夜容闻言不禁嫣然一笑,随即极是配合地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道:“你已然离得这么近了,还看不分明吗?难道非要与姐姐贴在一起才心甘情愿吗?”
方玉炎知道此女极是阴险狠毒。是以不敢轻易施手捉拿。只是凝神戒备以求万全。
夜容身周碧光隐隐,木元幻力悠悠而生,却在这时不想身后一股轻柔连绵之力涌入,接着青藤缠绕。瞬间将夜容周身包裹。将其脉门锁住。
方玉炎淡然一笑。他一直在向夜容施压,哈依门拓自是明白其理,是以趁势掩于夜容身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