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翅鞘乃是上古神兽,凶蛮无比,灵力超凡,即使只是元神灵力却也是声势惊人,那羽翼长剑剑身之外的翅鞘元神以那无数羽翼为形,竟是一头巨大的灵兽之形宛然而生,那血盆大口处黑气弥漫,向着钱少阳吞吐而至。钱少阳情知不妙身周木灵结界催生而出,身形疾退,不敢与之正面相抗。这样一来那院中近处的军士便受了牵连,但见那黑气弥漫,瞬间笼罩住了一片军士,接着那黑雾下的军士呼声惨烈,那翅鞘向着钱少阳进击而去,黑气所过,那些军士全身黑透,由皮肤毛孔和七窍之处不断地喷射出阵阵黑气,周边的军士见状大骇,忙轰乱一团向着外面撤去,有近处之人将那冒出的黑气吸入口中,呼吸顿止,先由脸上皮肤慢慢变黑,接着双手发黑,眼神呆滞,慢慢地委顿下去,接着便与躺在地上的人一般不停地冒着黑气。
钱少阳见状不禁大汗淋漓,这般恐惧的圣器当真令人惊骇,此时他只求脱离此凶兽,身形四处飞掠,慌忙相避。这样一来便苦了院中的军士,那翅鞘似乎嗅到了钱少阳的灵力非凡,在哈依门拓的剑指之下更加肆意攻击,而它所掠之处,那无数军士惊呼相避,有些逃得慢的,便被那黑雾笼罩,死状惨怖。
一时之间那院中鸡飞狗跳,呼声不迭,即使是一边的方玉炎见了也不禁恻然,一想到木族之中幻力霸道诡异,也不禁心中骇然。
方玉炎对面的数人身手一般。在方玉炎的斩月诀之下不一时便死伤两人,其余几人更是心中惊惧,只是牢牢守住阵形,不敢轻易进击。但侥是如此,也不禁被方玉炎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自顾不睱。而就在方玉炎欲图攻破这数人守阵,将之一举拿下之时,却闻对方人群之中一声断喝,冲出一精神矍铄的老人来。但见此人虎目熊体。身形迅捷向着方玉炎连连攻下一十八掌。方玉炎看得分明,那人掌心之处黑气团团,若有若无,在其掌风之下四下弥散。无声无息。方玉炎暗暗留心。将水元性化为水汽散于身周。但见那黑气被方玉炎身周的水汽吸附,在水的镜面反射之下现了真形,方玉炎心中暗呼。看出这些黑色之雾竟是一个个小到肉眼难辨的虫卵。一旦那虫卵进入人身,恐怕便会在身体血肉内滋生,那样一来此人以念力催化,定可将方玉炎由内瓦解。方玉炎不敢大意,以炎力将那无数虫卵爆射而出,那老人目中阴光一闪,不退不避。
而他身后众人却是躲避不及被方玉炎激射而出的虫卵铺满全身,只见那些人个个看似无异,却是伸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皮肤之上拼命抓挠,似乎极其痛痒。方玉炎冷冷地观看,不一时,便见这些人个个状若癫狂,吼声四起,方玉炎只觉此景似曾相识,心头一震,便突然想起了那暗道之中程子寒的模样。方玉炎冷汗涔涔,心中明了,方此时却见院落之中四处虫豸纷纷而来,接着便向着那些中了虫卵之人前仆后继地扑了过去。那些人惨呼之声响彻院落,全院之人不禁悚然动容。那些未被虫卵击中的军士不禁惊诧呼叫,碰撞不止向着院外急急退去。那些虫豸闻到血肉之味,便不论是否下有虫卵,不断地扑向那些正常之人,一时之间院中军士扑打叫嚷之声不绝于耳,场面惊心动魄。
哈依门拓虽是在极力击杀钱少阳,但是于院中的一切却是观望知悉,此时见到这许多虫豸蜂涌而来,前后一加印证,更加怒发冲冠,他向着那钱少阳大声斥道:“我本拟你背叛在先,方对我们下以毒手,却不想你早已勾结旬天逆党,加害同僚!今日就算诛杀你千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他一看到那无数虫豸,但看出当是与程子寒所中虫蛊相同,这样一来便知,钱少阳早已与这些人勾结在先,蓄意加害程子寒,其后再与这些人商议将程子寒的妻女与哈依门拓二人一并生擒活捉,以示功勋,如此看来此人不但叛逆倒施,更是心肝歹毒。恐怕那些与之为伍的维护旧主的城主长老,早已为其出卖,危在旦夕。哈依门拓一念及此,不由恶从胆边生,手中羽翼长剑声势逼人向着那钱少阳急扫而至。
钱少阳本不欲与这翅鞘正面相抗,但是眼见着这般四处逃窜不是办法,更何况哈依门拓势要将他碎尸万段,恐怕这般逃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他的幻力本不在哈依门拓之下,只是忌惮那翅鞘凶灵了得,此时被逼上绝境自然无所顾忌,顿时将圣器夺魂尺祭出,电光飞舞向着那翅鞘幻灵的头颅斩落。那夺魂尺金光四射,如同一道厚重墙壁一般生生砸向翅鞘的头颅,翅鞘大吼一声不退反进,口中团团黑气弥漫向着钱少阳直吞而下。钱少阳心中惊骇不想这凶灵竟是如此霸道,他奋力催出木灵之力,但见那道金光之壁顿时涨大,状若山峰,接着轰声四起,尘烟弥漫,那翅鞘口中吞吐,竟是被那山势一般的尺形压落地面,一时之间黑气团团随着那翅鞘直向地面落去。轰得一声将建筑压碎,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哈依门拓快速将那翅鞘释解入羽翼长剑,那翅鞘却是迟迟留连,吼声不住,终于被那剑柄吸附而去,羽翼收拢随着翅鞘的低鸣巨吼再次恢复为那柄羽翼鲜亮的长剑。哈依门拓收回翅鞘身形急掠向着半空中的钱少阳急斩而下。
钱少阳冷哼一声,面色阴森,手持夺魂尺向着哈依门拓直迎而上。哈依门拓自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