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水月一眼后,便继续恢复了她之前的状态。
水月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旋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道:“水曲,你可知罪?”
那架上的侍女水曲再次抬起头来迎上了水月的冷冷逼视的目光道:“水曲不遵城主的教导,罪该万死!”
水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平日仁善聪慧的水曲,不禁面露慈色道:“你还是不愿意将那个臭男子供出来吗?”
水曲温柔的眼神忽得变得坚定起来,她只是有气无力地道:“水曲自知触犯族规,其罪当诛!但是此事水曲实归本愿,并无他人诱骗逼迫,城主大人大量。且放过他吧!”
水月面露威严之色,语气寒如冰霜道:“都到了如此田地,那个人竟然未曾露过一面,这种臭男人你又为何偏袒于他。就算你出于自愿,但是任哪一个水族中人不知城主侍女的规矩,他甘愿让你历险却没有大丈夫般的承担,却不知你看中了他哪一点?”
水曲泫然欲泣。她看着对面的水月道:“只怪水曲一时糊涂。却怪不得他!”
水月面如寒霜,森然甩袖道:“冥顽不化,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甘愿受死,当真是瞎了眼了!”语气已颇为严峻。显然已是忍到了极限。
她似乎仍对那水曲报有一线希望,顿了一顿,随即柔声劝道:“只要你将那个败类的名字说出来,我便保你不死,送你还乡!”
水曲紧咬嘴唇,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水月见势面色陡变,厉声喝道:“枉我培养了你这许多年,却终究敌不过那个臭男人几句花言巧语,既然你这般庇护于他。那你就先行到黄泉路上等待他的身影吧!”说着向着挺立在边上的施刑者摆了摆手,其他书友正在看:。示意行刑。
却见那行刑者向着水月微微颔首,接着不由分说的电光之势射出一道磷光,方玉炎看得分明知道那是点引那水曲身上火祭的火引,当下不及细想一记炎印轰出,将那磷光击散。
方玉炎一待出手。围观众人均皆哗然,那水月面罩寒冰,向着方玉炎电扫而至,她的心中狂喜,以为是那水曲的郎君终于忍不住出手相救。
此时无论是水月与那六位侍女,还是那众兵将百姓的目光均齐刷刷的射向了方玉炎,方玉炎慢慢走出人群,卓然而立。
此时的方玉炎已渐成熟,风神俊郎,面目清秀,站在那里顾盼生姿,直教人大为心折。水月身边的六位侍女中便有人不觉心动,只是心想怪不得水曲愿冒生命之险与之私会,原来竟是这般俊郎少年,不觉对水曲产生隐隐的艳羡。
水月上下打量了方玉炎一翻,终于忍不住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便是水曲身边的那个男人?”
方玉炎闻言面色大为尴尬,他本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却不想竟然落到了这样的误会当中,他只是面有惭色地道:“我只是救人心切!却不是那个男人!”他只觉这样的话说出来难以措辞,不觉面色发红。
徐夕敏此时亦是立于方玉炎身边,此时一对玉壁佳人立于当地,只教围观众人赞叹不已。有不明白情况的见了,不禁感叹此少年风流成性,想不到竟然带了现任情人一并来拯救旧情人,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水月也一时有些糊涂,不由向那水曲看去,却见水曲一脸茫然只是上下看了方玉炎二人一番,才勉强地道:“水曲感激公子大德,但事不关己,水曲罪已酿成,还望公子早早脱离干系,以免卷入这不必要的事非之中!”
方玉炎傲然而立,向着水曲道:“水曲姑娘自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我只是对这迂腐不化的规矩看不过眼,是故定要救水曲姑娘脱险,助你与那人双宿双飞,永结同心!”
水曲大为感激,想不到这个陌生的少年人竟甘愿为路人冒此凶险,但水月于她恩义不浅,岂能为一己私欲坠了水月今后的威名。
她当时见到那个男子便一见倾心,两人花前月下,深陷情潭,早已将一切抛之九宵云外。现在冷静想来,却是实为不该,但是事已做成,而且她仍对那人的情义念念不忘,而如今她能做到的只是以死谢罪,这样一来既还了水月的养育栽培之恩,又保住了郎君的性命。是以她决心送死,再无他念。却不想这半路上竟然杀出了一个方玉炎,倒教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水月再次打量了方玉炎和水曲一番,才悠悠地道:“不论你是不是那个臭男人,但是今日既然你来了,便说明你与水曲和那个男人多少会有些关系,或许你是受那臭男人委托而来也说不定,既然如此就不如先拿下来,慢慢拷问不迟!”她说着轻轻一摆手,接着便有兵丁围堵上来。便欲将方玉炎当场捉拿。
方玉炎冷笑一声,看着这些人笨手笨脚的围过来,炎印轰然而起,只惊得那一众人向后扑通坐倒,众兵丁惊异非凡急急向外退去。水月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冷冷地道:“你是炎族人?”
方玉炎向着水月道:“在下炎族方玉炎,途径此处。却不想见到这等不平之事。是故便要来行个公道!”
水月娇声笑道:“区区一个炎族后辈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