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周身炎力回旋,凝神戒备,文回自是不敢懈怠,知道今日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此时方玉炎才清楚地看到对面的中年人,一身纤尘不染的素白衣衫,他的皮肤白得甚至胜过许多少女,他的眼神透亮,只眉梢眼角处淡淡的皱纹显出其苍老的岁月。
文回心中暗暗纳罕,再看时却见那白衣人修长的手指上下翻舞,竟是浅作兰花之状,其他书友正在看:。
文回不由笑出了声道:“玉炎,你看他那双手,再看他那皮肤和穿着!确不想我们竟是与这么个老妖物斗了半天!”
白衣人闻言眼中直欲喷出火来,他尖声地道:“老妖物?小子,你在骂谁?”
文回依旧不甘示弱的道:“当然是在骂你!你听听你那破锣嗓子,还想在这里充美人,当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白衣人面色煞白,脸上阴晴不定,变幻莫测,却见他款款走下身下的石块,袅袅婷婷地向方玉炎两个人走了过来。
文回此时更是控制不住指着那白衣人大声地笑骂道:“老妖物,这般作态当真让人恶心死了!”
方玉炎见那白衣人走下石块来,向这边只踏了两步便是兰花纤指暗暗翻动。
方玉炎情知不妙,用力将文回推倒在地,重重结界将两人笼于其中。
只这分神间,但见白衣人手上花形宛然,接着扑朔迷离的花瓣之形舞散而出,那花形妖冶变幻,时而化作美艳面孔,时而化为狰狞面目,时而又幻化为清纯之姿,时而转幻为妖媚之色。
文回不禁面色巨变,大声地道:“花妖……这三个人便是木族臭名昭著的花妖,此人便是其中的兰妖周数!”
方玉炎见文回脸色难看,便知此人当是了得,况且自己与他只交手了一个回合便觉此人深不可测。自己与文回绝难是此人的对手。
白衣人听到文回的话后妖然大笑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竟然识得兰妖大人!这次你可后悔长了那么一张臭嘴了吧,今日我便让你瞧瞧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罢,但见那奇花之形渐显狰狞,寸寸叶瓣如剑之形,周数兰花之指轻推却见那无数花瓣脱离了花茎向着方玉炎这边雷电之势袭来。
如此近的距离下方玉炎自知躲避不及,他炎力催使,一瞬间身边火势凶涨,接着那如雨似珠的花瓣飞降而来,如剑如戟。气势慑人。
接着那如潮般汹涌而至的急刺将方玉炎迫得呼吸难当,那密如织雨的穿刺和重击打在方玉炎和文回两人的防御结界之上。方玉炎全身颤抖,伴着那般排山倒海的攻势,结界将身下的石块碾碎,两人的身体慢慢地向地面凹陷。
方玉炎两个人苦苦撑持,拼着全力将结界维持完好,而他们却在地平面上随着结界渐渐隐没了身体。
那花瓣依旧无休无止,而方玉炎渐渐地感觉到身体内炎力在慢慢地被自己抽空。
方玉炎知道这样将持下去必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大喝一声,幻力凝聚于掌,向着身下一掌推出,但见方玉炎的身体周围的结界高速回旋,他的身体拔地而起,生生将那花瓣攻势推离身前寸许。
接着他身形腾挪,幻力分流之势闪避开来向着那周数冲去,与此同时掌心中炎印重重逼去。
周数细声细气地道:“好小子!”再也顾不得对文回的进击,花形扭转瓣形内收。一时在他身侧笼成一个巨大的花蕾之形,接着方玉炎掌心处无数炎印火团轰至,击打在那花蕾之形上,但见那一层层花瓣被炎印击碎,片片脱落,纷飞乱舞,煞是优美。
文回一时脱离险境,双手匕首急舞而出,一道道光纹将那花瓣割裂落下,两个人一时炎印、刀光轰斩不绝,却只见那花瓣凋落之势,似乎永远无休无止一般。
方玉炎两人额头生汗,只得尽施其力,以求攻破对方防御。
花瓣包裹处那周数桀桀怪笑不止,似乎对方玉炎两人的进击十分惬意一般,好看的小说:。
文回越打越是气馁,终于将双匕合为一体,只见一柄由炎力相接的两柄匕首之形现出,他双手持住匕首末端,站立当场,快速挥斩匕首,那匕首果然势道强化,一道道光波如汹涌的波浪向那花形之处斩去。
那花瓣簌簌而落,花粉飞扬。尽管那花瓣破坏更大,但是似乎生长之势亦是不衰不减。
无论文回和方玉炎如何加强攻势,那花蕾之形竟是完好如初,似乎不会多上一片,亦是不会少上一片,如此强劲的守势直教方玉炎两人不知所措,只是仗着源源不绝的炎力负隅攻向那花蕾之形。
方玉炎两个人这般攻势如潮,却不见那周数有任何异动。
方玉炎暗感不妙,一边催动炎力一边细心观察动静,见那花蕾之形破损修复迅快无匹。
方玉炎疑惑不解,以周数那般强大的幻力,恐怕不会这般安静地坐以待毙。
他开始四下游走,在这花蕾之形的四周观看了一阵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但见那花瓣不停地谢落,花粉漫天飞舞。
方玉炎看着那漫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