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几个人便来到了燕云山下一处小镇,几个人远远看到燕云山直耸入云,松林蔽日,眼望处墨然秀丽,山峭峰陡,不禁给人一种气势非凡之感。
几个人走得有些口渴了,哈依门拓便提议到镇边的一座小茶馆去喝茶,顺便打听一下渺阎当日所约之处的所在,一众人自是拍手称赞。
哈依门拓似乎对这里极是熟悉,到了茶庄内便点了名为“长音”的特色茶种。
小二自然看得出几个人均是外地之人,于是便大赞哈依门拓见识广博,竟然识得这里最有名的茶种,一时间谄媚之辞不绝,好在这小二口才了得,竟是不至令人生厌。
方玉炎顺便叫住正要走向后堂准备的小二,问道:“请问店家,可知这燕云山上有位‘不容老者’住在何处?”
店小二听罢不由地打了个哈哈道:“哦,贵客您是来寻不容老尊者来的呀,她老人家在我们这个小镇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不知几位是她老人家的亲眷还是旧友呀?”
方玉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含糊地道:“都不是,我们只是故人指点而来,上山拜访她老人家的!”
店小二不禁仔细打量了几个人一番,才道:“既然如此,恐怕几位就很难上山了的,不过既然几位问起,小的也应该告知,这位不容老尊者就住在燕云山的山脚下的一座茅舍中,只是这位尊者秉性奇异,恐怕几位若非相识很难与之相见!”
方玉炎略一思索,轻轻地点了点头向店小二递去些散碎银子感谢道:“多谢店家提醒!”
店小二见了银子也不停地点头答谢,便下去吩咐看茶。
方玉炎心里猜测这位尊者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与之相见又会是怎样一番交涉,不由地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哈依香兰不失时机地取笑道:“没想到,这么点事就让我们的方大公子如此为难!且不知你的那个老前辈介绍而来,他的名讳在这个尊者面前值不值几钱银子?”
方玉炎知她说的有理,只是眉头一展,说道:“倒让香兰姑娘见笑,我只怕这些世外高人都会有些奇异的秉性,到时非你我理解得透的!”
哈依香兰却不以为然地继续对方玉炎调笑道:“现在姐姐也不叫一声也就罢了,香兰姑娘可是你叫得的?”
方玉炎知道哈依香兰的脾气,只得避过不谈,他笑着坐下来面向哈依门拓道:“看门拓兄弟点茶的功夫,自然是对这‘长音’佳品有几分了解了?”
哈依门拓淡然一笑道:“略知一二而已,不瞒方兄弟我们兄妹在水族居住已久,对水族风土人情也算略知一二,水族水质各处不尽相同,每一处养育不同风土人情,而我们所在之处,水性呈温润,是上好的养生之水,而在此镇燕云山外长有‘长音’之茶,瓣叶火红,叶纹生紫,是火性比较强势的植物,而好就好在这种茶种在这种温润的沸水中会使它其中的火性尤如生成了一层沾膜一般被包裹起来,这样叶中的火性便会愈要膨胀,渐渐的瓣叶中的火红之色便会在这层沾膜处渗透出来,最终融入到沸水中去,使得茶水中渐渐变为血红之色,尤如血液,而这层鲜红的汁叶却有着滋阴补阳,健胃益脾的强大功效,是习武和研文之人解忧除乏的佳品,好看的小说:。而那紫色的叶纹中含有剧烈的毒性,若是为人吸食便会当场毙命,而这‘长音’之茶妙就妙在了用此地的湿润之水浸泡,那层沾膜可以完全阻住了这叶纹中的毒性,这之所谓大自然之奇妙之处,不过更让人感慨的是发现此茶妙处的前辈高人,若不是他有此博识和胆量,恐怕我们永远不可能品到如此之绝品之茶了!”
哈依门拓这样说着,脸上亦是不由地露出了无限的钦佩之色。
方玉炎几个人听得兴致大发,就算优尤等生在水族的人都未曾知晓这“长音”之雅。
方玉炎不由地感兴趣地追问道:“听门拓兄弟所言,那这茶也只有在此镇的沸水中泡过后才可以饮用了?”
哈依门拓肯定地点了点头道:“自是这般道理,‘长音’叶纹中毒性非同小可,以其它之处的水浸泡后会破坏茶叶中的角质,这样除了叶中的火红液汁会溢出来,就连这些毒质也会破裂而出,这样的水的毒性可绝不输于世间的任何毒药!”
几个人听着也不由地点了点头,此时店小二已经将“长音”摆在了桌面之上,众人也不由地向着茶水留心了起来,但见那茶水中果如哈依门拓所言在渐渐地泛上血红之色,而隐隐地可以看到那茶纹之处浓浓的紫色越来越深,仿佛要破膜而出一般,在与哈依门拓的话一相印证,更增几分诡异之色。
方玉炎看着茶水不由地轻声笑道:“让门拓兄这样一说,我等反而对饮这茶有了些许顾虑,但教门拓兄弟告知一番饮茶之道,我等好过做了冤死之鬼!”
几个人包括哈依门拓听了也不禁为方玉炎这番“怕死”之辞微微一笑。
哈依门拓略一正色道:“方兄弟大可放心,此茶若是有什么危害,恐怕店小二也早已告知,这‘长音’之茶就算叶纹之毒甚巨,但是如不是完全泡在沸水中是完全不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