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昆仑山王母座下一个侍婢,为王母织就锦绣的。于阗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只是因为我爹在这里,我才不得不和他相见。”
牛郎觉得头痛欲裂,酒劲太厉害了,“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喝了一点点。就如此的难受?”
“哈!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为了不糟蹋粮食,才不愿喝酒的!这酒都不是粮食酿制的。是葡萄酒!”
“哦?葡萄?就是那一嘟噜、一串串的东西吗?我们那也有,就是小点,酸不拉几的!嗷!你说你不是于阗人,是昆仑山人?是神仙?神仙都是救苦救难的,怎么没有见你们救人啊?”
“救什么人?哪里有人遭难了?”
“那于阗河里面没日没夜泡在冷水里的,身上的皮肉都泡没了!他们不是在遭难?于阗人忍饥受冻的,也捞不出几斤玉石。还被匈奴人和王母拿去了,有的人因为捞不够。不得不卖了牲口卖孩子!他们不是在遭难?”
织女冷冷说道:“那怎么可以说是遭难?河里的都是玉奴,他们不在河里,到哪里?他们和马被人骑、牛羊被人杀吃一般,怎么你把他们当做人?卖孩子的人。都是自己懒惰,自应该受到天神的惩处的!我们怎么可能救他们?”
牛郎张口结舌,不知怎么辩驳她,有人在暗中说道:“小公主说的有理!有的只是长得像人,不一定就是人!汉庭狱中多的是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都是待死的罪囚,难道说神仙要去解救他们吗?”
却是中甲乙,从黑暗中走过来。牛郎吃惊道:“中兄弟!怎么也这样说?就是……就是死囚,马上要死的。也是人啊!玉奴也是人!不能因为他是奴隶,就说他和牛羊、狗马一般!”
中甲乙看着他,“牛兄。我问你:在你待在牢狱之中时,你觉得自己是个人了吗?有人把你当做人了吗?还有,你在草原上时,匈奴人把你当人了,还是汉人当你是人了,还是于阗人认为你是人?”
牛郎沉默半晌。摇头说道:“没有人把我当人!可是,我自己当我是人!将心比心。别的人也是。最尊贵的人,汉天子、大单于、还有王母,如果不把人当人,人也不会把他当人的!你们也看到了,匈奴武士以为我们不是人,可以随意杀戮,他们就被一次次屠戮!”
“照呀!你今日杀掉匈奴人,是靠着什么?你是靠着你是人,还是仗着你不是人才能够杀掉对方的?”中甲乙说。
“我……我们……我们靠着人力,大伙齐心协力才杀退匈奴骑士!你不要再糊弄我了!我明白了,皇帝、大单于、还有什么王公,都是靠着糊弄人,才当了皇帝、大王的!你们那个什么王母,我想也差不多!她真的是长生不死的吗?”他突然有此一问。
织女说:“当然!不仅王母长生不衰,就是我们仙籍的别人,也都吃了王母的不死神药,可以长生的。”
中甲乙听了神往不已,“如果能登仙籍,就是死我也愿意!”
“呸!说的什么呀?登了仙籍,人就不会死的!”
“对对对!瞧我这嘴,见了仙子,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讪笑着,看着织女。
织女微笑道:“王母的玉使,听说两位都是极向往昆仑山,特让小女子来请两位进山。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中甲乙大喜,“好好好!小子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咱们马上就走!”
牛郎一愣:“进山?我不去。我还有好多事没完,井渠、开垦、种田,还有匈奴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报复,我们这些人都是他们的对头。如果我走了,我这些兄弟怎么办?”
中甲乙劝道:“兄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他们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干?再者说,就是你留下了,匈奴人再起大兵,你又能怎样?那些个井渠、种田,都是小人所为,你马上登了仙籍,要什么有什么,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移山填海,到那时,不要说种田,就是把天下的良田都给你,都不是问题!”
“中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还想辩驳,中甲乙上前,伸手点中他肩井处,一阵眩晕袭来,牛郎身子酸软,中甲乙拦腰抱起了,对织女笑道:“不和他啰嗦了!咱们走!”
织女点头,两人迈步进了昆仑山。
走了大半夜。天空渐渐白了,中甲乙带着一个人,慢慢的觉得吐气沉重了。身子也酸麻起来,双腿灌铅了一般,看织女却还是闲庭信步一样,飘然若仙,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态,心中又是感慨,又是羡慕。只得继续迈步紧随。织女突然回头一笑:“怎么样?要不要歇息一会?”
他一万个愿意歇息,可是也开不了口。在山间赶路,对方一个弱女子还没有说累,他怎么好意思?“没事!我还可以。”
看着他身上已经被汗湿透,出气粗重。织女微笑蹙眉:“我是害怕有人见少了他,大惊小怪起来!才不得不连夜赶路。他也是一条勥牛,好好的跟着我们进山,不就没有专门的事了吗?你们汉人里面怎么都是这样的勥牛吗?”
“他是没福分的。不懂得仙子的好心。小人是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