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说为什么回避,不过张骞看他脸色,知道其中一定有缘故,只是此时不便多问,点头应允了。铖铁旋父子和吕之堠等人走到一边,三脚猫带着他们从一边出到帐外。
甘父那边带着三个人气宇轩昂的进了大帐,张骞上前相迎,正是韩不飞、燕不长、赵无咎三个,田廿一却没有出现。张骞把几人让进了坐上。分宾主坐定了,赵无咎发话道:“大人,这几天您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们几个今天来打扰,不会耽误了您的大事吧?”
张骞一笑。看来铖铁旋、马王等人的到来,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谈不上打扰。我们有些什么事,也是单于庭都知道的,不就是跟伊雉邪王爷来一场蹴鞠之戏吗?我总要找几个人吧,不然我一个人上去呀!是不是?都是过去的老朋友了。”
“大人倒是敞亮人。我们也不掖着藏着了。上次蒙大人惠临,我们兄弟感激得紧。因此才来拜见大人。也是有几句话想和大人说。我们大哥不方便,就让我三个来了。请大人把各位朋友都请出来吧,我们也想拜识尊颜的。”韩不飞开门见山说道。
张骞见他如此说了,吩咐甘父请铖铁旋等人过来相见。一会儿铖铁旋等人都进了大帐,三个客人和铖铁旋紫极宫的人都是素识,众人点头致意了。马王两个三脚猫等人却是单于庭的生面孔。伊一虽然在单于庭十多年了,却一直隐匿在市井间,和这些单于庭的上层人物没打过交道的,也算是生人了。张骞一一介绍给三人,听说是祁连山马王爷到了。三人眼睛亮了,不住上下打量两人,两人对三山的人物也是闻名已久的,众人客客气气的互相见了礼,才重新落座。
三脚猫道:“几位说了,要和我们大人说几句话。不知有何见教?”
燕不长知道这三脚猫虽然叫做“三脚猫”,其实却甚是了得,是匈奴人极忌惮的一个,也是张骞身边最得力的一个,笑道:“春先生的大名,我是早就得闻的,也是极敬佩的。能让呼延季盟吃亏的,天下还没有几个!这一次,恐怕先生失算了!不该接受他们的要求,举行什么蹴鞠比赛!”
“哦,此话怎讲?难道说鞠场是龙潭虎穴不成?还是刀山火海了?”
“哼!不要说龙潭虎穴,也不要说刀山火海!这些在各位英雄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的。都是死家伙。这呼延季盟的鞠场,唉,说出来,我不是要吓唬各位的,那是比虎狼可怕百倍,比刀山火海猛烈千般的!龙潭虎穴,还可能九死一生,这小小的鞠场,上去了,却可能是十死无生了!”
马离烟笑了:“莫不成这伊雉邪的鞠场就是我等的不归路、炼狱场了!”
见马王爷发话了,这三山的人物虽然极度的自负,却仍然陪着小心,赵无咎微笑道:“您马王爷自是另当别论!只是……”他有点迷惑的说道:“只是在下不懂,有一事想要请教两位。不知可否见教?”
马离烟点头,“有什么话只管说来,我自然言无不尽。”
赵无咎困惑的道:“两位是马王爷的什么人?传说马王爷变化无方,有时是高大英俊的青年,可迷倒万千女子;有时又是一个大豪,出手阔绰无比,引无数豪强折腰;有时却是白发老翁,仙风道骨,令无数的愚氓膜拜不已;有时却又是娇媚蛾眉,风姿绰约,所到之处才俊拜倒与她的裙下!看两位的风采,可是马王爷的化身不是?在下的好奇心,不是因为好奇,而是觉得如果不能见到马王爷的真身,就莫名的膜拜。岂不是冒渎了马王爷!”
他说的好像没有怀疑两人的意思,就是怀疑了,也是因为对马王爷的极端的崇拜才造成的,马王爷也不应该怪罪他的。马离烟看了王仲一眼。大伙也都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赵无咎说的是真的假的,这些传闻,大家也多有听到,只是各人听到的不同罢了,现在可以当面见到马王爷的人,听到他们自己的解释,心中的迷惑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各人心中多有小小的期待和快意。
马离烟一笑:“马王爷,本就是一个青年。还有几个大豪、老者、妇人!各位所言都是真的。马王爷就不是一个人。至于我两个,不过是马王爷跟前得力的人罢了。”他的话不仅没有打消大伙的疑问,反而更是惹得众人猜测不已了。就连张骞都忍不住问道:“马王爷,难道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神吗?怎么会是一大群人?你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应该叫你们什么?部族、组织、道伙?还是别的?”
王仲道:“大人容禀:我等乃是流落异乡。不是刑余之人,就是漏网之鱼,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天可怜见,在西极祁连山下,有一个小小的山谷,被我们占着,稍可遮风避雨。渐渐地有一些和我们一样的人。逃进了山里,大伙各自搭手,相互扶持,抵御马贼强盗的骚扰,也抵挡住草原上的英勇骑士进山。因此上,一些人抬爱。给了我们极大的面子,让我们能自生自灭活下去。后来,我这位马兄弟,大伙都知道的,马蹄马离烟。最知马性,可以空手制服草原上的野马,他养的马膘肥体壮,而且最难得的是他的马从来没有毛病的!因此上我们喊他马王爷,意思是他能够使马群不生病,管住了世间所有的马的。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