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不到若莲等人的身影了,神秘人突的放下手中的剑,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捂着嘴低低的咳嗽起来。丝丝血迹顺着手指的缝隙流了出来。
看来打断符初的祭祀与刘长亭的仪式也令神秘人受了伤。
此时,刘长亭也发现了不对,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否则不会仅仅几年便把天巫气修炼到这种地步,之前他是急怒攻心,现在冷静下来,如果眼前的神秘人是符初那边的人,那么他应该立刻便杀了自己,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代表他并不是符初那一方的。那么,他是谁?
但是,不管你是谁,你都破坏了我的事,只要我不死,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在刘长亭的心中,暗暗的响了起了狠毒的誓言。
刘长亭紧紧的盯住神秘人,“你是谁?”
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把手中和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才淡淡的开口,
“是我!”
这次的声音并不是之前向若莲四人说话时的那种木质感的声音,而是一种低沉悦耳的年轻男性声音,如果是文若梅在场听到这个声音的话,一定会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是他?
而刘长亭听到这个声音时,也是瞬间睁大了眼睛,连瞳孔都扩大了一圈,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神秘人,“是你!”
“嗯,是我!”神秘人轻轻的点头。
得到神秘人的肯定,刘长亭的神情顿时便激动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指着神秘人怒声道:“既然是你,为何要阻止我,为什么要放走符初?你可知这是一个多不容易的机会,我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秘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我不阻止你,你会死。”
“哈哈,”刘长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会死?我有它,你觉得我会死?”刘长亭举起手中已失去光泽的金鼎。
“你当真以为,你有了金钱鼎你就可以杀了符初,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年我们怎么一直没有成功?你难道以为符初就只有表面上这点力量吗?”
“哼,那是你们无能,昨晚符初便受了重伤,我拼着反噬启动金钱鼎我还不信杀不了他,若不是你插手,现在他们全都去见阎王爷了。”
神秘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剑扔给他,刘长亭接住剑,还想再要说什么,但是他的目光瞬间却凝固在了剑尖上,却见那剑尖上闪烁着淡淡的紫光,随后便见那剑尖慢慢的幻化成虚无。
刘长亭惊骇的抬起头看着神秘人。
神秘人再次低咳一声,冷声道:“现在明白我为何出手了吧,和你一样,这是他的一门绝招,用自己的生命力为介子,如果任由他把仪式完成下去,也许他也会死,但是肯定的,你一定会死!”
刘长亭眉毛一跳,他虽然想要报仇,但是他也爱自己的命。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唯有沉默。但他只沉默了一瞬间,便再次叫嚣起来,“但是,你既然一直在外面,那么你完全可以凭着他之前还没有施展这一招时便偷袭杀了他,。”
神秘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便让刘长亭心中泛起浓浓的寒意,这一瞬间,他的心中便下了一个决定。
“我不想胜之不武。”
哼,刘长亭瞬间冷哼一声,但是也不再说话,他可是知道眼前之人的性格,如果把他惹毛了,杀了自己都是有可能的,凭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还是忍一忍,等回了族里,告诉父亲,到时候再来想办法收拾他。
想到这里,刘长亭冷哼一声,“那我们还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还不走?”说完当先便向门外走去。
‘嘭’的一声,身后的神秘人瞬间飞起一脚踢在刘长亭的后腰上,已身受重伤的刘长亭虽然听到恶风传来,有心想要躲开,但还是被结实实踢在地上。
“你她娘的想要……”干什么还没说出来,便听见破空的声音传来,一道利箭穿过刘长亭刚才所站的位置稳稳的射在身后柱梁上,一时之间传来箭尾的声声颤音。
刘长亭咽下了一口口水,惊骇的看着那枚箭羽,他知道,若不是神秘人踢他那一脚,那么刚才那支箭肯定已经插在那他的脑门上。他连滚带爬的退回了舱内。
还没再说话,便见江上突然灯光大现,神秘人皱眉,轻声道:“这么快就来了。”
便听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兵器投降,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里面一时沉寂无言,神秘人与刘长亭都不说话,警惕的看着外面。
画廊外面的江面上的一艘小船上,一名穿着青袍的年轻男人向身旁的月朗道:“殿下,你看怎么办?”
月朗眼神闪烁,正要启唇开口,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旁扶着文若梅的若莲顿时出声制止,“太子殿下!里面有个人刚刚才救了我们……”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月朗却懂她的意思。
被神秘人所救,他们一路出来,果然便看见一艘小船拴在画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