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瑜脸上的担心和焦虑显而易见,顾斌虽然平时缺根筋的但关键时候心思还是亮堂着的,自然看得出对方心情不好,不过他一向嘴巴笨,安慰人这项技术活从来不得要领,他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额,没事没事,以后慢慢养,说不定哪天就好了。”说着求救般眼神飘向他家老大。
夏子瑜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她打起精神来,笑了笑,“对,慢慢养只有天会好起来的。”身体再严重的伤口也抵不过时间的愈合,只是,如果心被伤了,也能被时间治愈吗?
“斌子,你去一趟安阳诊所,把莫老接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以烈冷不防地开口道。
顾斌眼睛一亮,手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大就是老大,永远比咱们做小的想得深远!莫老的医术可是可以媲美大医院医生的,不,应该是那么什么大医院的医生都比不上他,哈哈,我马上去。”
顾斌兴冲冲地往外走,还没等夏子瑜反应过来,已经没影了。
夏子瑜本来就对当初给她看过脚的老医生印象不错,加上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她们不方便上医院求诊,因为以她妈妈身体的状况去那些小诊所小医院是没用的,大医院的话B市数得出来的不多,虽则夏峰在B市还做不到一手遮天,但要在这里医院里守株待兔还是很容易的,她们现在冒不起险一切都得谨慎,因此,她自然乐见其成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她心里清楚自己欠韩以烈的人情薄上又得记下一笔了,钱债好还,人情债却是世间上最难还的东西啊,看来她只能慢慢还了。
莫老很快就来了,顾斌挎着他沉甸甸的药箱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估计顾斌已经和他说过了,莫老一进门来,便直截了当地问人在哪。
夏子瑜赶紧指路,对方便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她赶紧扶着身边一切可触手的东西也慢慢挪进了房间。
莫老在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的样子脸立后立马就拉长了脸,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脸色臭到了极点,只因为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光是观床上之人脸色发黄,隐隐还透着黑气,他心里就清楚这人的身体亏损的严重,身体器官机能已经逐渐失去原始的生命力。
这时,钟盈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幽幽地醒来,等她看清房间里的人后便愣住了。
夏子瑜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了起来,顺便对眼前的情景解释了一番。
钟盈初听后恍然大悟,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颇为感激地对莫老道:“老人家,有劳你了。”
莫老脸色稍霁,看着对方眼睛里的浑浊,心里便有了数,开口让她伸出右手来。
虽然睡了一觉,但钟盈初依旧觉得很疲倦,挥之不去的疲惫,她依言把手伸了出来。
莫老手搭上对方的脉搏,脸色随着时间阴沉不定额,看得身旁的夏子瑜颇为紧张又担心。
随后,莫老又细细地问着钟盈初关于身体各部位、各机能的感觉。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开个方子。”莫老终于看诊完毕,他没有详细说关于病情的话,而是让满脸怠倦的病人先休息。
钟盈初倒是很想听听医生对自己病情的看法,然而此刻的她浑身发软,有气无力,脑袋也浑浑沌沌的的,并由逐渐加剧的趋势,她只好点点头应承下来。
夏子瑜安顿好自己母亲睡下后,马上挪动着伤脚回到了客厅。
“身体严重亏损,身体机能严重退化,严重营养不良,这应该是长年累积下来的病痛。”莫老虎着一张脸道,他一生治过的病人不计其数,这般情况的还是第一次见。
饶是夏子瑜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听到如此噩耗还是一番伤心难过和愤怒,为她妈妈所承受的苦难伤心,愤怒夏峰的狠辣。
“恐怕寿元有损啊,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好好养着,慢慢把身体养回来,切记奔波劳累,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着上面抓药,或者你直接到我诊所来拿也行,每天定时喝,饮食一定要注意,不能进食肥腻的食品,也不能吃过于寒凉的东西……”,莫老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关于平时生活中要注意的事项,夏子瑜默默地记在心里。
“还有,我看你妈妈应该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莫老突然顿了顿,道:“怕是心有郁结难解,如果不放下终是对身体不好。”言下之意,你做女儿的得好好开导一下。
没有人比夏子瑜更清楚自己妈妈的状况了,她苦笑着道:“我知道了,莫老,谢谢您。”
莫老笑了,“老头子就不用你谢了,要谢就谢韩小子吧。”说着把开好的药方递了过来。
夏子瑜接过药方仔细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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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温暖晕黄色的灯光下,宽大的床上一男一女两道人影激烈的交缠着,到处充满了旖旎之色。
“嗯,啊,峰……峰……我受不了了……快……快点……我下面痒……给我止痒……快……”女子娇喘吁吁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倏地响起,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