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懊恼的时候,眼前的一片漆黑竟然出现了一团团的红点,就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不但亮,而且快速地移动着!
我和洪叔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身子,静静地看着,这些眼睛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不断晃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它们分散开来,开始四处查看。
幸好刚才洪叔发现得及时,我们现在距离当时站立的地方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了,短时间内它们不可能找到我们。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但突然一团红点飞速地移动了过来!
这速度根本不是任何活物能达到的!
“红外瞄准器!”洪叔低声道,然后一按我的脑袋,把我按到了台阶下面,刚好挡住了我,红点在我身边游走过去,然后又去了更远的地方。
我被吓了一跳,说道:“枪?”
洪叔说:“是的。”
“那一波人的?”我问。
洪叔说不知道,要等等看,不能暴露身份,如果是公司或者断指佛的队伍,那极有可能直接将我们灭口。
洪叔这么一说我就担心起胖子来了,我说:“我们绕道他们后面,包抄他们一下?”
洪叔沉默了一下,说道:“可以。”
我正要行动,突然看到所有的红点都不见了,他们似乎把狙击枪都收起来了,而且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的声音,我用尽自己的听力,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说的是中文,但具体是什么我听不到。
稳定这么一下,他们似乎还在原地,我推了推洪叔。洪叔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我们就分头行动,左右包抄了过去。
我们两人的身手都不是常人能及的。移动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互相都能知道对方的位置,在绝对黑暗的掩护下,我们像幽灵一样前进。
凭着印象,我觉得我们即将到达刚才他们缩在的地方,就在这面墙后面,而这扇窗户是打开的,我只要一跃而入……
“咚!”的一声响起。我措手不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左腿膝盖中枪!
我还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又响起,右腿膝盖也中弹了!
我轰的一下栽倒在地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能看到我?难道这是个圈套?
紧接着我就听到大呼小叫的声音,然后整个世界都亮了,因为很多灯都被打开了,我的眼睛被晃得生疼,腿部已经出现了神经保护性麻痹。但依旧疼得让我满头大汗……
霍的一下,我感到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抓了起来。
我被迫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非常普通,但其中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复杂,但总的来说就是让人看到就想到了……屈服。
我没想到有人会拥有这种气场,非常狠厉,在某种畸形的和善的背后,是永无止境的杀意,不是天生的,而是无数次冷厉地杀人后会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场,就算是我也不免受到了这种气场的影响。
如果说我曾经见到过这么强的气场的话,那就是在大伯身上的,大伯一旦入席,无论有多少人,都会把嘴巴闭上,没有来得及的,那他以后永远都说不出话了,。
但这和大伯的气场还不一样,大伯强在威严,这人强在狠毒。
但此时这人的表情却有点疑惑,他呵呵笑道:“你是谁?”
我做出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实际上我的双膝真的非常非常疼,因为旋转子弹把骨头直接搅碎了!
这人见我这副模样,只是啧了一声,说道:“给他止疼。”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但我马上就体会到了,一个人从后面抓住我快要断了的腿,然后往上面浇某种液体。
当这种液体接触到我的**的时候,我感到我恨不得逃离这幅躯体,烧灼的感觉数次让我疼晕过去,我身体不自主地颤栗了起来,几秒钟之内我就虚脱了。
如果有人对我这种痛苦报以值得的态度,因为有可能加速我的恢复,那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人马上就告诉了我,他们浇的是浓硫酸。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汩汩流下,不是我不坚强,而是身体的本能反映,我知道下地凶险,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说到底是一个高中生,进了一次宁王冢,以为自己有了一点资历,可以单独去找大伯了解一些东西。
但事实证明我实在是过于天真了,我遇到洪叔,不说他什么目的,但他至少没有害我,但一旦遇到其他势力的人,我立马就想到了大伯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事情是超出想象的,你也许一辈子都不想知道呢。”
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立马就想知道!”
我咬住下嘴唇,嘴唇很快就破了,血顺着下巴流下来,但我一声都没吭,更没有哭嚎,我已经没有力气哭嚎了。
“呵呵,是条汉子。”这人再次抓起了我的头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