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形,云无相!
这是天问在召唤云桥时就已经悟出的真经,激起的尘埃分散腾空,在晕厥少年的前方形成了两个古老而霸气的大字---风相!
尽管不知道风相究竟是什么,但这第五层或许是风尘塔最神秘的一层,更有可能是见到风尘舍前必须闯过的难关。www.DU00.COm
“啪”
鲜血渗透坚硬的石粉外壳,少年的手重重拍在第五层边缘上时,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手印,溅射的几粒血滴飞起时被一缕风属性灵气轻轻接住。
“嗡”
第五层明显要比之前的四层更加地古老,即便是一粒肉眼不可见的尘埃都在透视着远古的沧桑,风属性灵气每一次追逐嬉戏而过都会带起一道敦厚的轻鸣。
古老的石门仿佛随时都会化成粉末,那是进入第五层的入口,其上刻着一幕幕诡异而晦涩的画面,视线稍稍停留过久即会被画面撕扯而进,虽然看不懂画面想要表达的含义,却能轻易感受得到画面所透漏的那股悲烈与惨状,不难猜想,这幅画面似乎在描述着一场生死存亡的惊天之战。
石门之前是一座宽大的平台,覆盖的尘埃依旧遮不住伤痕累累,漆黑的裂缝如同老树盘根,交错纵横,与石门上的画面相互映衬,更是将原有的惨烈增添了几分。
“哗”
稍稍持续片刻,风相两个大字慢慢虚幻变回粉尘徐徐落地,灵气流转带起的风流掀起平台上的尘埃,如同撒下一把金沙,缝隙内哗哗声不断,扫去尘埃的遮掩,远远望去,纵横交错的裂缝竟然组成了一个深入石壁的大字---风!
“哼”
风字突现。昏迷的天问当即一声痛苦的闷哼,手掌不由自主的一动,原本被风属性灵气接住的几粒血滴慢慢飘起。落在了风这个大字的中间,片刻的安静后。刺眼的强光瞬间炸射而出,巨大的能量柱自风字中间轰然冲起,消散时,天问也彻底消失在了第五层的边缘。
“天问!?”
“你就是那天问?”
“南宫天问就是你?”
……
昏迷的意识游走在没有概念的时间里,天问就像背着一座大山的苦行僧,没有任何的依靠,唯有一点一点地往前爬。好重,好累,却迟迟不见路的尽头,绝望在渐渐地蔓延。现在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只有坚持,矢志不渝的坚持!
“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吗?”
用尽最后的力气敲开盖在脸上的外壳,一直在爬行的天问呆呆地看着眼前虚幻的空间,虽然谈不上高贵华丽,却让人倍感清新自然。
两张不见长宽的风幕立于两侧。空间内悬浮着一块块透明的圆台,其下一条长长的风河横跨空间,风河内不停地翻滚着风属性灵气所化成的能量液体,这要是能在风河内修炼,哪怕只有一天。也绝对顶的上外面的数年。
“天问!”
从天问意识内开始爬行的那一刻起,疯疯癫癫的呼唤声就一直萦绕左右,只是渐行渐远,本来还在为此疑惑的天问刚被眼前的空间吸引,谁曾想,这道疯癫声突然拉近,贴着天问的耳边猛然炸响,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天问已经崩碎在了空间之前。
“啊!”
猛然从圆台上坐起,天问直直地看着前方,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般的汗珠早已打湿了胸前的衣衫,一切就好像是一场诡异可怖的噩梦,片刻后,天问急忙手忙脚乱地摸遍全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身体真真实实的存在,这说明他还活着!
“我还活着?”天问眼神中带着可爱的傻气:“我怎么会还活着呢?刚才崩碎的那一瞬间?还有那道疯疯癫癫的声音?”
“还有……我身上的石粉外壳也为何不见了踪影呢?”
“空间!”
一连串的疑惑将天问的脑袋搅拌地愈发晕眩,环顾四周后,天问当即惊叫出声,眼前的空间竟和刚才意识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的话,那现在的空间又该如何解释?
“你就是天问?”
“没被吓死,还不错,老头子我喜欢。”
……
疯疯癫癫的嘻哈声又一次悠悠响起,在空间内来回飘荡,余音绕耳,让人不禁心头发慌,瞬间击碎天问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让天问那颗稍稍落下的心再次提起。
“晚辈也是莫名其妙地来到此处,绝对无意冒犯前辈,只想尽全力取得风尘舍,多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宽恕。”
闻声不见人,但话语中的老头子已经表明了对方的身份,眼前不仅疑惑重重,而且愈发诡异,知己不知彼的天问只能尽量将语气放尊敬。
“别把距离拉的这么远好不好?你又不是没见过我。”
“见过?”天问眨了眨眼,继而陡然一亮,血手拍起的尘埃写出的两个大字成了天问昏迷前唯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