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端给我挖坑,我记住了!
人来都来了,她总不能当众给赶出去,只好咬牙道:“殿下,你快进宫来!”
前脚刚让两位皇子进去,不多时便果然看见晁田、晁雷二人追至。
杨贵妃在心里把黄贵妃狠狠抽打一万遍,面上不得不端起架子,喊人拿下他们:“传宫官,与我拿下来人!此乃深宫内阙,外官岂敢在此,法当夷族!”
哎哟喂!刚才咱们在西宫已经受过这么一遭,到了馨庆宫又来一次,娘娘们,你们到底多不待见我俩下个月喜结新婚,硬要给我俩这种泼脏水?
晁田晁雷都快哭了,奉命行事真心不容易!“娘娘千岁!臣乃晁田、晁雷;奉天子旨,找寻二位殿下。上有龙凤剑在,臣不敢行礼。”
“殿下在东宫,你怎么往馨庆宫来?若非天子之命,拿问贼臣才好。还不快退去!”
他们二人只得又退走。
这二人有够悲催的,他们不过是负责保护帝辛安危的武官,本来外男不应进入内宫,但因出了姜环在分宫楼前行刺一事,帝辛担心姜皇后在后宫经营多年,有余党埋伏,便令他们二人跟随伺候,。
前头太子提剑往寿仙宫,他们怕伤到帝辛,自然要告知一声。不料帝辛那二货忽然想明白权利才是他犯二的本钱,眼看儿子要杀老子,当场下令让他们格杀大逆不道之徒。
尼玛的二货!哥们是武官又不是侩子手,叫哥们给皇子干砍头的活不是为难我们吗?!不做就是违抗帝令,可是做了,天知道正等在殿上的文武百官铁定要抓他俩开批斗大会,简直冤死个人的有木有!
亲,你知道后宫有多大吗?帝王进后宫都是坐车的!咱兄弟顶着烈日从西宫跑到寿仙宫,又从寿仙宫跑到西宫,再穿越最长路线到东宫,然后来到馨庆宫,如此来来回回两条腿都在打颤了!求求几位大佬,放过我们吧,我们不干了行不行!
“这件事怎了?”刚才明明听人说,仿佛瞧见二位殿下往馨庆宫来的。可他们是外男,不便闯宫搜拿的说。
晁雷忍不住抖了抖抽筋的腿肚子,说道:“三宫全无,宫内生疏,不知内庭路径,且回寿仙宫见天子回旨。”
张七星抱着金鹏,身边站着孔宣,隐身一旁听完他们兄弟的话,不由轻笑一声,摇摇头往馨庆宫的方向去了。
杨贵妃知道两个皇子是祸害,自是不敢多留他们,随口打发他们到九间殿去,此时群臣未散,让他们兄弟人多的地方去壮壮胆,省得窝在馨庆宫连累她。她也好想个法子回敬一下黄贵妃。
然而杨贵妃终究小看了黄贵妃,须知黄贵妃觊觎凤位已久,如今姜皇后已逝,她把凤位视作掌中物,容不得半点偏差。
送走二位皇子,杨贵妃刚回到寝宫,遣走左右,独留下最信任的大宫女莫斓,想要一个人思考局势再做布置,却见莫斓忽然用一方锦帕捂住她的口鼻,带毒的香味霎时令杨贵妃昏迷过去。
莫斓急忙在杨贵妃倒地发出声响前扶住她,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又从内间的柜子里拿出三尺白绫,踩着凳子将白绫抛到房梁上,稳稳打了个死结。然后吃力地搬动杨贵妃,把她的脖子套进白绫中,踢开踮脚的凳子,亲眼看着杨贵妃窒息而亡。
“我的娘娘,您别怨莫斓心狠,莫斓自幼服侍您,随您入宫。您曾言与莫斓情同姐妹,可莫斓这姐妹只配伺候您锦衣玉食,打扮您穿金戴银。黄娘娘许了莫斓,待她为后,便让莫斓伺候陛下,那才是真真的好姐妹。”
做完这些,莫斓整理自己的妆容,假装淡定地走出门去,对外头的宫仆道:“娘娘为二位殿下之事忧心,令我吩咐你等莫要进去打扰。我且到前头去探探情形,好回娘娘。”
寝宫内在半空中荡荡的尸体蓦然睁开眼睛,挥袖隔断白绫,轻飘飘落到地上,又将伸得长长的舌头收回口中。
孔宣弯腰,拾起倒了的凳子搬回桌边:“师尊显贵,何须亲自待在这污浊的宫院中?”
“杨贵妃”抬袖半遮面,一口吴侬软语风情无限:“孔将军想差了,妾身难得入宫,正羡慕这天家富贵哩。”
金鹏浑身炸毛:“娘娘,您别!您这语调听得我浑身不对劲!”还“天家富贵”,谁不晓得全洪荒就您最有财,多少修士做梦都想打劫您。
张七星索性不装了,一巴掌把金鹏从桌上拍下去:“天命已有变动,本座暂且留下,方便就近照应。”
“那莫斓……”
“一个背主的奴才,就凭她那份野心,黄贵妃定不会重用她。她这会儿去向黄贵妃邀功,怕是送自己上黄泉路呢。你俩口风紧着点,本座不希望在此之事有第四人知晓。”才不会告诉你们现在须弥山乱糟糟,姐讨厌麻烦,不想回去,也不想被人找到。
森森寒气逼人,孔宣金鹏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