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正谈的兴起,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两声惨叫,回转过身俱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赵二娘呲牙咧嘴面目扭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接连将韩秋嬏和赵大娘子都推倒在地上,紧接着又从袖笼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牢牢握住。
韩秋嬏、赵大娘和侍婢皆被利刃吓的连连后退。赵二娘扫视了一圈,直愣愣地瞪着太后,大喊一声“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死,都去死。”
紧着就朝太后和琳娘等人冲了过来。宫女史忙将太后和丹阳公主护在身后,再要去拉谢琳娘和温荣时已经来不及了,赵二娘转眼间就跑到了面前。
发疯失了心性的赵二娘见砍不到太后,立马转了方向,面朝琳娘。
烈日下泛着寒光的锋利尖刀朝谢琳娘直直刺下,周围所有人都吓的面无血色,一动不能动。
唯独温荣见事出危急,也顾不上其他,一个跨步将琳娘紧紧护在身后,为自保又抬手去挡尖刀。随着刀尖扎入手臂发出一声闷响,鲜红血水涌出,染透了温荣的藕荷色大衫袖。
周围响起一阵惊叫,太后怒斥宫婢和内侍是废物,焦急地让内侍赶紧将温荣救下,制服那个疯婆子。
温荣痛的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睛一片模糊,赵二娘见未扎到要害,不肯罢休,猛地拔出尖刀,又朝温荣的胸口狠狠扎下……
就在尖刀即将扎进温荣胸口的一瞬间。将太后护在身后的宫女史忽然跃起,重重撞向赵二娘,二人一起摔在地上。赵二娘手一松,尖刀哐啷一声掉在温荣的脚边。
见状内侍一拥而上将赵二娘摁在地上,不远处的赵大娘是面如金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珠子一翻,彻底晕倒在地。
韩秋嬏亦是瞠目结舌,可看到赵二娘的尖刀即将刺进温荣胸膛时。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快感和期待,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温荣只是手臂受了点伤。韩秋嬏暗喜后也陷入担忧中,赵二娘是被她从赵府带出来的,出了这事,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太后那儿已经乱作一团。韩秋嬏明白,赵府此次麻烦大了,泰王府也脱不了干系,韩秋嬏心一横,干脆也学着赵大娘子转晕在地。
温荣被扎伤的右臂还在淌血,足下土地已经被血水泡的发软,温荣渐渐虚脱无力,要倒下时被丹阳一把扶住。
琳娘看到温荣浑身是血的模样,担心的眼泪直淌。忽然面容一紧,她感觉小腹一阵阵抽痛起来,似乎有热热的液体顺着她大腿根流下。琳娘暗道不好。胸口起伏的厉害,喘着气低声唤着救命。
旁边人这才发现谢琳娘的不妥,更加吓的手足无措,温荣撑着最后的力气,命人将琳娘扶着在她身边坐下,又安慰琳娘她们一定都会没事。
太后看到温荣和琳娘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是又气又急,双目赤红。连连咳嗽,宫女史在旁如何劝慰都无用,太后好不容易‘嗳哟’一声喘出一口气来,立即怒问医官怎么还没到。
“医官来了,医官来了。”宫婢高声叫道。
今日在樱桃园静候的三名医官,其中就有卢瑞娘,卢医官是听说温荣等人会过来,才特意请命在樱桃园听差的,本想无事了可以与丹阳、温荣等人聚聚,不想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真真是始料未及。
有医官上来就询问太后的情况,太后指着温荣和琳娘急声道,“你们别管我,先救我的两个孙媳妇。”
卢瑞娘也未慌乱,一眼就看明白了温荣和谢琳娘的情况。温荣是外伤,失血过多,而琳娘是小产征兆。卢瑞娘将药粉取出,令其中一名医官立即替温荣包扎止血,她则替琳娘把脉,又喂了一颗安胎药丸,不断地叮嘱琳娘放轻松。接着太后听取卢瑞娘的提议,命人将温荣和琳娘抬到附近阁楼的厢房里歇息。
樱桃园发生的乱子传到了圣主和王贵妃那,圣主叱骂了几声,和王贵妃一道前往探望。
王贵妃知晓琳娘和温荣皆无性命之忧后,便随圣主先向太后请安。进了内室就看见太后软软地靠在厢榻上阖眼养神,宫婢从凉水里取出巾帕拧干,覆在了太后的额头上。
睿宗帝上前一步,“阿娘,儿来迟了,令阿娘受惊了。”
王贵妃亦上前,满面担忧地说道,“阿家遇到危险时,儿不能在阿家身旁守护,实是惭愧。”
太后微微睁开眼,偏头看着睿宗帝和王贵妃,“你们都来了?我无事,不必担心。奕儿和晟儿呢,给他们送消息了吗。”
睿宗帝恭敬道,“儿已经命侍卫快马去寻奕儿和晟儿了,他们用过午膳后本就会到樱桃园的,想来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哼,”太后气的冷哼一声,“这两人就忙的连樱桃宴的席面都吃不了了?今日他们若早点过来,哪里会出这些事,现在躺在床上昏迷受伤的人可是他们媳妇。”
王贵妃见太后动怒,忙说道,“阿家说的极是,一会圣人与儿都会好好说他们的,还请太后莫要生气,放宽心,好生将养才是。”
“罢了,”太后朝王贵妃说道,“你去看看琳娘和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