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时,楼上龙玲已经抱了岳云下来了,一边走一边还轻声哄着,在听到她声音时,耶律拓本来神色温柔了一刻,只是在看到她干了什么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眼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杀意来。
玲珑暗叫不好,连忙挡在了他面前,大声道:你要干什么?
那是谁的孽种?耶律拓这会儿声音冰冷,眼睛看也没看玲珑,直接盯着龙玲,眼神似鹰隼般,欲要吃人似的,玲珑却听了大怒,忍不住四处看了看,没见着有什么东西好拿来丢人的,她索性扯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劈头盖脸的朝他砸了过去:你说谁是孽种,你敢说我女儿!
耶律拓下意识伸手精准的接住了玲珑扔来的东西,死死捏在掌心里了,听到玲珑说这是她的女儿,他脸色才稍好看了些,冷笑了两声,将东西递了回去:既然如此,中原人有句古话,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为了感谢你当初对她的相助,这东西当做谢礼,赏你了!
这个人真是不要脸!玲珑气得脸色难看,恨不能抽他两大耳刮,自己的东西拿来当成自己的谢礼,他脸皮还敢更厚一些不。
莫非你当初就是如此吝啬,所以才连人都看不住?龙玲虽然记不得事儿了,可耶律拓还记得,从他昨天所说的只言片语里,玲珑猜到了一些,这会儿大胆一说,果然耶律拓脸色就变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玲珑却不怕,冷笑了两声,瞪了他一眼。这才朝龙玲走过去,将女儿接了过来。
玲儿!耶律拓见她不理自己,也不以为意,反倒朝龙玲走了过去,看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岳云襁褓上,忍不住冷笑了两声:当初自己的孩子不肯抱,反倒狠心扔下,如今别人的孩子,倒是抱得欢快!
一语既出,玲珑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歪。险些摔倒。龙玲忙将她拉住了,下意识的又伸手在岳云襁褓上拍了两下,看也没看耶律拓一眼。
而耶律拓身旁那个沉默了许久的小男孩儿呆了呆,头一回惊呼出声:什么?
耶律拓将这孩子扯了过来,也不管他身体踉跄了一下。将他提到龙玲面前:还记得么?我们的宏儿如今都样大了,你忘了别人。还能忘了他吗?耶律拓越说。表情越显狰狞,显然隐隐又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被他扯着的男孩儿脖子被勒得死紧,脸庞涨得通红,但他却一声不吭,只傻傻的盯在龙玲脸上。
龙玲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玲珑身上,露出求救的神色来,这模样看得耶律拓更是大怒,险些将他手上那个拧着的孩子勒断气了。
玲珑在一旁看了半晌。看在孩子的份上,连忙出声: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非得动手,昨儿你将她的手抽伤了,你知道吗?也正是因为龙玲手受伤了,玲珑才刚刚将孩子接过来,龙玲心里也清楚,没有逞强,否则她平日抱着孩子是半点手也不肯撒的。
耶律拓像是不常被人教训,因此愣了愣,这才将那个脸被勒得已经憋成青紫的孩子放开了。那孩子只呆呆的看着龙玲,玲珑叹息了一声,干脆抱着孩子回了房间。
她表面镇定,可其实心里却是十分吃惊,不管是自己能从那个一看就跟深井冰似的不好惹手的耶律拓手下逃了性命也好,还是他竟然跟龙玲认识,并口口声声说龙玲是他的女人也罢,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岳承宗何时才能回来,她更不知道那耶律拓是不是骗她的,若是龙玲跟他无关,且他满嘴胡话,玲珑真不知自己有没有本事在那个强势的男人手段下将龙玲保住。
两人相依为命多年,便是一只小动物养得久了都会有特殊的感情,更别提龙玲那丫头虽然脑子有问题,可从来没有给她惹过什么麻烦,十分听她的话,又陪着玲珑渡过了前些年时没有岳承宗的时光,两人虽然不是亲生姐妹,可其实之间的情谊与亲生姐妹也没有什么差别了,玲珑真不想她出事儿,可目前看来,岳承宗要是还不回来,自己不见得能保得住她。
想到这些,玲珑心里不免有些烦燥,她在楼上呆了一阵,到底没能忍住,抱着孩子走到了阳台边往下望,楼下耶律拓也不知刚刚与龙玲说了什么,这会儿一脸铁青,拉着他儿子就走,那孩子倒是满脸茫然之色,让人看得心里酸酸楚楚的。
玲珑本来想问问龙玲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转而过,她到底没将话说出口,不论如何,龙玲有自己的私事儿,她若是没有主动提起,自己若是问了,她就算是要说,可玲珑也不忍心逼她,因此这事儿便算揭过去了。
但自此以后,耶律拓每日都要带他儿子过来窜门,一开始玲珑还心头忐忑无比,庄子上下人人都绷紧了皮,深怕这人一翻脸之下众人性命难保,不过他来的时间长了,既不做什么,也不跟玲珑说话,一来便缠着龙玲不放,龙玲原本小孩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从不记仇的人,可最近一看到他就要翻脸,躲了好几回都没能躲得掉。
这样的情况下,时间倒是过得飞快,玲珑不知道该庆幸耶律拓没有攻打营地,还是该同情龙玲被人缠得发疯,不过能平安渡日,那是最好不过,时间这样一晃便过去了半个月,岳承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