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并没跟我们出来,刚才以为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也忘记去看那面墙。现在再回去恐怕不妥,“啊!………”那种叫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的还惨烈。杜振丰无奈的看了看我说:“不用问了,指不定又哪面墙被砸个大洞出来了!”我看了看他立刻返回房间,在洗手间门口我找到了他。
他蹲在了地上将眼睛捂的严严实实,我站在他的身边向洗手间里面看去。我的天啊!有人死了!就在洗手间一个人浸泡在血红色的浴盆里。头发曾经被淋湿过,此时风干后依然没有梳理过那样蓬松。双眼依然睁开着瞪的很大很大,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张着很大的嘴巴好像有什么冤情要对我们述说似的,但并没有声音从其中传出。
看到这里我还保留着一点理智:“快报警!”杜振丰站在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或许他感觉看到死人晦气就没有上前。“报警?你不就是侦探吗?”我返回他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我是心理医生,谁说我是侦探了?快点报警!”或许是我的声音太过洪亮,吓得杜振丰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
十分钟之后……
“哎呀我地妈……妈啊!真是倒霉啊,赶……还赶上电梯维修。我的天,这大二十七楼让我们爬的,你们快点。”一个没有穿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双手拄着双膝喘着。“你好!你们是?”杜振丰见有人来,立刻迎了上去,因为他是报案人。
门口又多了两个人,他们穿着警服。其中一个拎着箱子的问:“你是报案人?尸体在什么位置?”虽然距离他们两米,但我总是感觉便衣男子有些面熟。
“陆飞?”我突然喊出声来,那人立刻向我这里看来:“欧阳少杰?真的是你吗?”说着他向我走来。
陆飞是我的同学,在念完心学系一年后退学的。听说他去考警察了,没想到这一晃都做正事刑警了。
这一面让我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只共处一年多的时间。不过我们照样培养来了三年的感情。他起初走的时候我们经常联系,之后渐渐的就断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他,还真是巧合。
殊不知陆飞的父亲托关系,将他送进公安局工作。一上岗便给安排了一个刑侦队长职位,真是令我羡慕不已。
尸体外表检查已经有了结果,验尸官管峰说:“死者手腕处有割伤,死亡真正原因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距离现在正十一个小时。”陆飞重复着:“十一个小时?那么就是说是在20号的2点死亡的了。”我看了看陆飞:“是的,下半夜2点正是人们睡眠的最佳时期。这样一来没人会听到作案时的动静,况且看外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只能说明一点此案乃熟人所为。”陆飞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欧阳没想到啊,你还真如新闻所说啊。”我很惭愧的笑着。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19和20号这两天跟他一起工作的人。”说着陆飞向门口走去,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挂断电话他转身说:“浑河又发现一具被打捞上来的尸体,你们跟我走。”说着他刚跨出门外,犹豫了片刻一转身:“欧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杜振丰见我要走忙问:“那我的……”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在场的警察有所担心。我回头安慰着他:“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管下去的。”我向他肯定的点头后跟上了陆飞的脚步。
浑河岸边围着许多前来看热闹的人,黄色的警戒线将他们与场内分隔开来。我跟着陆飞大摇大摆的走入场内,此时浑河水位不是很高,在快进入冬季时总会开闸降低水位。这样一来会降低冰面对堤坝拉拽的负担,再者是为了降低一些人趁结冰后踏入冰面造成坠冰危险。
一艘停靠在岸边的清洁船上空无一人,船被一根记在桩子上的绳子拉着。那具尸体横放在岸边,有两名照相的警察在此看管着。死者上身穿着灰色衬衣,下面穿着同一颜色的衬裤,看情况他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杀的。
尸体因为被水浸泡时间过久开始浮肿。死者是男性,经过管峰捡尸后得出结论。他的致命处跟前者一样,都是被绳索勒住颈部窒息而死。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尸体开始浮肿,但是颈部上勒出的血迹尚存。
根据杀人的手法和吻合的时间上来看,凶手出于同一个人。不过蹊跷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丢进浑河,而那个人要浸泡在房间的浴缸里呢?
带着这一疑问我跟陆飞探讨过,可也没讨论出什么成熟的结果。难道只是时间不充足才没有转移那具尸体?
运尸车将第二具尸体运走,管峰会抓紧时间进行尸体解剖检验,看看是否可以查到其他线索。随着我们的离开,观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散去。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内真的出了很多事,而且都是在我去查意珠失窃案之后发生的。我不经意想起杜振丰,丢失这么一个珍贵的意珠,换平常一个人会痛苦流涕。而杜振丰都没有那样反而跟我交谈时显得十分镇定乐观,那么他跟这次的“勒杀浸水案”会不会也有着某种关联?
或许我太神经了,每个人在处理事情上都有自己一个态度,杜振丰或许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