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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不错，不只老夫，生、死、缘、灭四门之洞主全部都是妖兽之身，甚至连门中洞府阵法的守护者也是非鬼则妖，不过我白玉蟾乃是上古妖族白玉蟾蜍后裔，即使只是妖兽也有变幻人形之能，它们不过是普通灵兽修炼而成，又如何能与老夫相比？”
白玉蟾面露红光，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高傲，仿佛除了他，世间再没有妖兽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左云涯并不清楚白玉蟾蜍到底是何种族，不过从白玉蟾眼中的向往与崇敬，也能大致感觉到此族在妖族鼎盛时期，定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这并不是老夫不愿修炼此法的关键，关键是修炼此法条件不但太过苛刻，而且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魂飞魄散，连轮回转世也再无可能，非到情非得已，老夫绝不会沾染这等诡异的道法。”
白玉蟾万分严肃，让人丝毫看不出做作或者说谎的痕迹，甚至其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极难觉察的忌惮，仿佛这否极化泰来便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
左云涯神色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怎么，怕了？”
左云涯的神色被白玉蟾尽收眼底，见左云涯面色阴沉，白玉蟾严肃的表情顿时变成了讥讽。
“笑话，我左云涯岂会怕这等不会说话的死物？既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左云涯哈哈一笑，迅速将玉简揣入怀中。
当初选择修道这条路的时候，左云涯便暗下决心会一直走下去。就算明知道是坑，也要往里跳，天下炼体者无数，很多名门大派之人虽有精妙的道法，也少有人沌丹成功，左云涯没有任何背影，想要沌丹，此功是唯一的机会。
左云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按照白玉蟾所说，数千年前，他便是妖兽之身，如今经历几千年修炼，即便没有完全修炼成妖，也远胜一般沌丹境、筑胚境甚至守虚境修道者。
若是此生无法突破沌丹之境，报仇无望，左云涯只怕到死也不会瞑目。
“这里有一个储物袋，乃是那人遗留之物，如今便一并送于你！”
左云涯伸手一接，看也不看，逼出一滴精血融入储物袋，将记载否极化泰来的玉简掏出放入，再次揣进怀中。
“这里有三颗药丸，乃老夫亲手炼制，此物不但能提供浓郁的灵力，并且能解百毒。若是你不小心中毒，可服下一颗！”
左云涯看着手中的药丸，大如燕卵，黑如桑椹，凝息一闻，丝丝香气沁人心脾，他脑海中顿时闪个一个画面，若有所思。
“这香味？”
“怎么，你见过这种药丸？”
“没有！不过我在这缘府之外的山洞中，发现一坛不知是何物的液体，也是这种香味！”
“此丸名为魂香丸，那洞府此前乃是老夫的栖身之地，那坛中之物是魂香液，正是炼制这药丸的必须之物，这大山之绵延不绝，以山间灵气为食的山精颇多，山精乃是大补之物，将其炼化，精魂融其内，便能炼成魂香液。魂香液虽是半成品，但是也能滋阴补肾，解毒化瘀。”
左云涯恍然大悟，难怪莫雨烟会自解蜂尾针的淫毒，自己一直以为是那男子诈言，蜂尾针毒性不佳，原来是那坛魂香液有古怪！
可是若果真如此，当年既然曾有数万人曾闯入洞府，那坛子却为何从没有被人注意过？
“你一定很好奇，为何老夫被封此地近万载，那坛中之物依然完好如初，没有被人破坏。”
左云涯仿佛是透明般展现在白玉蟾面前，一言一行全在对方掌控之中。
“原因很简单，那洞府并不是真正的入口，除了你，可能从来没有人从那进来过！”
左云涯蓦然一愣，内心之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既然那入口并不是真正的入口，可为何有入门的机关？可是若真是入口，那坛魂香液又如何解释？
那里既然曾经是白玉蟾的栖身之所，又为何有进入缘府的暗门，这白玉蟾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妖物既然知晓自己欲取其性命，即便不杀自己，也犯不着对自己如此厚报！
在左云涯心中，早已将白玉蟾列为最危险的一类，此人可以不要任何回报，救你性命，也可以为了自家利益，再次杀你，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这种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至于白玉蟾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吸食精血的厚报，不如说是对左云涯极端的蔑视。对于白玉蟾此为，左云涯自然无半分好感，更不用说什么谢意。
“你擅闯洞府，老夫本应该将你放到下一空间，任你自生自灭，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你既然助我炼成妖变丹，老夫便打开锁妖阵，任你自行离去。你若还有何要求，索性全部告诉我，只要老夫能做到，决不推辞。”
左云涯心中一动，看来自己因祸得福，得以离开此地，原来白玉蟾原先所说放自己离开，是离开他控制的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