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睡觉都不盖被子的吗?看他睡得那么熟,她不忍叫醒他,还是等他睡醒再解释好了。她坐在沙发上,在想等一下的开场白,想着想着,加上昨夜没睡,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不知过了多久。
浴室里传来水声,接着是脚步声,凌莉的睫毛微颤,然后睁开眼,花易冷背对着她站在窗户旁。自己身上的毛毯,是昨晚她披在他身上的。
凌莉伸了个懒腰,她怎么睡着了?尽管觉得好困,但还是强迫自己起床,不起沙发才对。她打着哈欠靠近花易冷,瞥见他的头发滴着水珠,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来到他身后,垫起脚尖替他擦头,慵懒的声音说:“以后洗澡、洗头记得擦干,会感冒的。”洗澡从来不擦,真是怪癖。
“……”
“花易冷?你怎么啦?”她停下动作。
“心情不好,离我远点。”花易冷抛出简单的八个字。
“我不!”凌莉随手扔掉毛巾,倏地从背后抱住他:“你是因为我才心情不好,对不对?”
“与你无关。”花易冷忧郁的眼神望着远方,淡淡地说:“是我个人的问题。”他也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保留。
她的脸磨蹭了一下他的后背,稍微用力抱紧他,半饷才如实交代:“前几天,我去见郭伟了,膝盖上的伤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当时我们吵架了,郭伟想自杀,他突然跑到马路上,我就去阻止他,他就把我推开,所以膝盖才会擦伤,幸好车及时避开郭伟了,他会这么做,是为了道歉,他以为我之所以发那些床照是为了报复他。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哦,对了,我还从保险柜里拿了四千块钱,我一个朋友因抢劫出租车被抓进警局,我花了三千块才保他出来的。对不起,我不该隐瞒,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你误会。”
花易冷对她的招供并不满意:“昨晚为什么不说?到现在才说?”
“我不敢说。”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信任我。”他冷着嗓音说。
“如果我说了,你会不多想吗?”凌莉反问道。
“怎么想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自由,你连说都不说,怎会知道我怎么想?”
她松开他,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那现在,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花易冷低眸看了她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了,有点漫不经心地问:“你花钱保释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还是一位宽宏大量的帅哥!”她负气地说。
“你暗讽我心胸狭隘?”他充满戾气的嗓音喊道,如虎般凶恶的眼神盯着她。
“不是吗?”
“你!”
她气鼓鼓地说:“花易冷,请你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吗?难道你要我与那些异性朋友都断绝来往吗?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私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奴隶,我去哪,见了谁,用得着一一向你报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