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知道贞娘的丈夫是林冲后,现在就不急于去和贞娘粘乎了。他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想心事。
贞娘一个人坐在山石上,有些孤寂,有些无聊,她用双手借了日光玩手影,一会儿造了一个狗头,舌头一伸一缩的,一会又造了一只孔雀头,象杨丽萍的手那样,一啄一啄地梳理羽毛,后来手臂就有些累,放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岛上的男人有些怪怪的。以前只要她到哪里,马上会跟屁虫一般跟来一大帮,这几日却远远地离开她,最多是个别人过来接近一下。
现在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世界便显得很静。贞娘本性很贞静,但自从高衙内出现,让她的命运出现重大变故以后,她就有些害怕安静了,尤其是孤独的安静,因为每到此时,她就止不住回忆过去,就止不住想念林冲……
自贞娘坐在在山石上举起手臂玩手影开始,沙滩上那几双眼睛就一直远远地仰望并追随着那忽而如飞禽忽而如走兽的手影,那几颗心也跟着扑腾。
“韦小宝那家伙得了机会,却让贞娘一个人在那里玩,什么意思啊?想给咱添堵么?”曹操说。
“不知怎么着,我总觉得这小屁孩一直就没有真正进入角色过……”刘备若有所思地说。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起劲地争这个呢?”段正淳满脸的困惑。
“贫僧也觉得,这孩子可能并非爱贞娘,只是有些喜欢或者是欣赏而已,他参加这游戏,纯是一个爱玩的心性。”三藏说。
“就是,他就是这心理,如同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鲁滨逊说。
曹操心想,日怪!这老外简直成精了,老子在铁达尼舰上说的“鸡肋”,他怎么又知道了?而且还成了“中国人常说的”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他琢磨着这熊孩子在干什么,他是胜券在握好整以暇呢,还是在运筹帷幄伺机而动。曹操历来自信,他判断这小家伙不是凡人,那他就必有过人之处,曹操不能否定自己的感觉。
“看来我们得关心他一下了,明天如果他还这样子,就得问问他怎么回事,可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吧。”曹操说。
刘备想,这货现在真心不淡定,这话也能问出口,不让那小屁孩笑话么。
不过这话他还不好对曹操说,只得答道:“我还真不信那小屁孩就这么下去,指不定下一刻他就行动了。”
仿佛呼应刘备的话,远处的躺在草地上的韦小宝,忽然一个翻身,就站起来。
“他起来了!”鲁滨逊叫了一声。
他站在礁石上,所以比其他几个人先看见。
“谁起来了?”另外几个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东张西望。
鲁滨逊跳下礁石,跨出一个弓箭步,左手放在后腰,右手向前一指,“那边,韦小宝站起来了!”
“大惊小怪!”曹操虎着脸说,“起来了就起来了!有什么好欢呼的!还摆个歼十起飞的造型,显得你很时尚是吧!”
鲁滨逊受了打击,竟搭拉着头没做声。
“他意思是那孩子开始行动了。”三藏看着鲁滨逊那模样老不落忍的,望着曹操的表情又想笑,他竭力保持正常的表情说,“刘备兄的预言很准确……”
曹操打断他的话说:“他站起来就是行动了?我偏说他是去拉屎,怎么着?”
“还不讲理了!”鲁滨逊忍不住了,“他先前已上过厕所了,怎么又上厕所?我偏说他开始行动了,怎么着?”
“人要跑肚拉稀啊,一天上几百次厕所也是保不齐的事!”曹操恶狠狠地说。
段正淳笑了,“曹兄这是要把人活活咒死啊。”
刘备微笑着说:“要不,洋鲁哥和孟德兄打个赌,我们旁边跟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赌就赌!”鲁滨逊说,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曹操心里犯嘀咕,嘴上却硬,“赌啊,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我买洋鲁哥!”段正淳最先呼应。
公孙胜和宝玉也笑着说:“我们跟着段王爷!”
三藏笑着说:“曹兄算了吧……”
曹操说:“这意思,你们都买定他了?”
“我跟孟德兄吧,”刘备笑着说,“我不干墙倒众人推的事,发扬一点革命的人道主义算了……”
“这就不必了,胜负的战场上不用假仁假义的。你想买那边就买那边吧!”曹操并不买账,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想跟谁,在乎我自愿吧?”刘备笑着说,“我乐意买你这边。”
曹操盯着刘备的笑容看了许久,严峻的脸上竟然也有了笑容,“还记得我们昔日饮茶时,我说的那句话否?”
“哪一句?”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
“这话,当时是雷得我外焦内嫩啊!”
曹操未及答言,宝玉忽然大叫一声:“他竟然真是去厕所了!”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