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高李后,林冲就去高唐州附近地方,打探梁山泊与高唐州交战的情况。扈三娘生完孩子后便投入李家坳的集体生产,她性格豪迈,不是那种善于保养之人,李家坳这穷地方,生活也比较艰难。扈三娘身体便有些虚弱。林高李去武校后,扈三娘日日思念,精神也有些不振,林冲便让扈三娘留在李家坳将息身体。好在他俩在李家坳颇得人缘,大家都是格外关照的。
林冲走后,扈三娘独自一人在家,更其孤寂,更其空虚,更其思儿心切。
这天,天气融和,扈三娘闷上心来,便独自散步到村外。
村口有一道高坡,扈三娘站在坡顶,在这里远眺,足可看百十里地,坡下是一片极大的荷塘,塘那边便是旷野,其间有小道直通远远的对影山,对影山左右两边对称着,象两张门扇。
扈三娘远眺了半晌,对影山山绿如蓝,半山腰围了一带淡淡山岚。
扈三娘正想着心思,一阵清风拂过,随风传来隐隐的歌声——
“我从垄上走过,垄上一片秋色……”
接着歌声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宝玉,你唱得不对景哦,现在是秋天么,秋色在哪里?”
扈三娘循声看过去,远远有两个人从小道上走过来,那条小道延向坡下,伴着荷塘边转向旷野,蜿蜒指向远处的对影山两山之间。
两个人虽离得还很远,但扈三娘自小习武,目力听力都极灵,又是顺风,所以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看那两人,一个瘦长身形,打扮是一个道士,另一个却非僧非道,不伦不类,背着一个大布袋。
扈三娘不想见生人,隐在一块大石后,这坡上树草繁茂,灌木丛生,别说一个人,卧十头牛都不易发现。
“师傅,那你再听这一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这一首更是不通之极,这太阳当头的,哪来的暮归?伴你的是为师,也不是一头老牛!”
“师傅你这是抬杠哪!”
“我这叫近朱者赤,哈哈……”
“你时常说我是一肚子墨水,怎么不说是近墨者黑?”
“你是怡红公子,红者朱也,我自然是近朱者了。”
“哈哈,这话有水平,既然我是怡红公子,我就唱一个红歌给你听吧——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这歌我熟悉,好象上回红歌比赛时,雪山武校就是唱这歌拿了个一等奖的。”
扈三娘正准备起身回村,一听他们说到“雪山武校”,牵动心思,又坐下来。
“宝玉,我考考你啊,你知道这歌的原唱者是谁么?”
“不知道,是谁啊?苍老师么?”
“苍老师是谁?”
“苍井空啊!”
“我晕死!这都哪跟哪啊?”
“这歌太容易联想了,日落西山,想到小日本,战士打靶,想到打鬼子,这么着,我,自然就联想到钓鱼岛还有苍井空了,古人云:钓鱼岛是中国的,苍老师是世界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咱还是说歌曲,这可是一支男高音歌曲!”
“男高音?那就是那个谁,叫什么怕那个瓦落地上啥的……”
“帕瓦罗蒂?拜托,能不能不这么崇洋媚外,这歌是我们国家的,李双江你知道吗?”
“不熟悉,是你们老一辈的人吧?”
“代沟啊代沟!李双江都不知道,那个谁……李天一知道不?”
“李天一知道啊!银枪小霸王嘛,这谁不知道,如雷贯耳啊!”
“李双江就是天一他爹!”
“这歌是天一他爹唱的,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简简单单一句话,绕那么远干嘛?”
“这个……你能把我活活气死!跟你这九0后真没法交流了!”
扈三娘一听他们尽扯些娱乐八卦的事,又有些烦,转身就走。
“宝玉,你看,前面那道高坡翻过去就是李家坳,我前一阵就准备去李家坳吃吃大户的……”
“我记得师傅说过李家坳有个大地主汪明德……”
扈三娘一听说到李家坳和汪明德,又竖起了耳朵。
“是啊,我本想过来打土豪斗地主,却又听说那汪明德近来日子也不好过,一是梁山泊与高唐州打仗,两边都来这里征粮,二是李家坳来了两个夫妻侠客闹革命,把汪明德闹腾了一番,他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听说这几年到处吃大户,直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有些地方一切权力归农会,土豪劣绅也没以前好混了。”
“是啊,这就象进股市遭遇熊市一样,反应快的把田地脱了手跑了,这会子接了这一棒的成了地主,所以这几年乡下都没人敢置田产了。”
“可是城里人还在拚命置房……”
“置吧,泡沫一破,就栽进去了……”
“听这话,师傅是立志不买房的空军啊!”
“我啊,既不是不买房的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