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迅老师,啊哈哈……”
“韦爵爷,上回杨二嫂那个事……”
“真是惭愧,至今还没有任何线索,让迅老师见笑了……”
迅公这回有点儿晕了。他与韦小宝寒暄了一阵后,挂了电话。
杨二嫂说韦小宝找到日记本了,韦小宝却否认,迅公挂了电话后,一时不知道该信谁,韦小宝是个官场老油子了,他的话固然不可以深信,但听人说,此人做事还是比较光棍的,否则也不至于年纪轻轻混到如此地位,想来不至于做公然破坏行规,而且轻易让迅公没面子的事。杨二嫂这类人,在下层社会摸爬滚打几十年,市井之人,她的话也不可以深信,但她有什么必要非得往韦小宝身上扣屎盆子,去做有可能为难迅公,且得罪韦小宝的事呢。
这事本不是大事,但有些儿神秘,迅公现在好奇心上来了,好奇害死猫。
况且,迅公还确实想找回那个日记本,不管那中日友好纪念馆建不建得成,准备着也不妨事。他静静地抽了一支烟,吐出一连串烟圈后,想起杨二嫂请私家侦探的事,便也决定请私家侦探了。
迅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吩咐保姆准备几个卤菜,便静静坐在书桌前吸烟看书。若有两支烟功夫,门铃响了。保姆让进一个客人。
“迅老师!”来客是个瘦高个,进来就吸着鼻子,说:“今天我好象有口福了!”
“老霍,你就是一只猎犬。”
“我其实并不想做一只猎犬,我一直坚持认为,破案是靠灰色的大脑细胞,不是靠鼻子的……迅老师今天让我来嗅点什么?”来客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眼睛象鹰一样锐利,他叫霍桑,著名的私家侦探。他是迅公通过笔友程小青先生介绍认识的。
“呵呵,在你面前,我也不绕圈子啦,”迅公吐出一串烟圈,“请你来嗅一个日记本。”
“迅公的日记本,从收藏角度来说,价值连城啊。”
“老霍取笑了,一个小本子实不值一钱,因为是朋友内山完造送的,看得比较重一些。”
霍桑一听就微笑了,“听说网上在争论中日友好纪念馆的事……”
迅公略有些尴尬,“老霍,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狗鼻子!”
“本子什么时候失劫的?”
“这个……你的思路跳得过快了一点,本子是失踪了,不过不是被劫,而是无意遗失,且与中日友好纪念馆没一毛钱关系!”
“哦!”霍桑意味深长地吸了一口烟,这时保姆已把绍酒,花生米等几个小菜摆上来,两人也不谦让,慢慢喝起酒来。边喝,迅公一边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你说,现在我该相信韦小宝,还是杨二嫂?”说完事,迅公就问。
霍桑眯起眼睛沉思,他眯起眼睛时,也是莫测高深,“也许双方都没有说谎……”
“双方说的相互矛盾,同时为真不合逻辑吧。”
“我说没说谎,并不是说他们双方说的都符合真实的事实,因为真实的事实是可以被人不了解的,在我看来,也许是至少其中某一方有误会,或者是双方,产生了某种程度的误会……“
迅公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可能,是韦爵爷的手下寻到那个本子了,但出于某种原因,韦爵爷现在还不知道,或者,是韦爵爷这边确实还没有寻到,但杨二嫂出于某种特别的原因,误以为他寻到了,不过……”霍桑挥挥手制止欲提问的迅公,“这些不是首先追究的问题,我认为,问题首先还是出在日记本上……迅公那个日记本非同寻常!”
“它就是一个寻常的日记本啊。”
“不对,那个日记本中,应该藏有一个只有杨二嫂才知道的重大秘密!”
迅公听得,不由低头一一回想着。
霍桑又问:“迅公重遇杨二嫂,对她印象如何?”
迅公有些心不在焉,“不还是那样子,小市民么……”
“是啊,一个小市民,也有些年纪了,怎么说,也不会象不愁吃不愁穿的小屁孩们那样,去疯狂地追星啊什么的,她说是你的粉丝那类的话,也大多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为一个本子而兴师动众,实在太奇怪了——何况你还可以送呢……”
迅公说:“这话我信,只是这些事情,以前没去想,不值得想么……”
“是啊,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话说到这里,我的好奇心也上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凡事总推敲出一个所以然来,这是我的习惯……那天你与杨二嫂说些什么话题啊?”
“也没什么可说的,大都是她喋喋不休,别的我倒记不得许多了,这位大妈哪,简直就是一个装小道消息的字纸篓子!喝了那么几杯,整个就听她老人家扯八卦新闻了。”
“哦!”霍桑扬了扬眉毛,若有所思地把筷子在菜碟中划来划去。
“这有什么问题吗?”迅公觉出他神色有些异样。
“只能说,是一种猜想吧,”霍桑沉思着说,“比如说,如果杨二嫂得到一个很隐秘的信息,然后记在了日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