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相仿佛,此人或者就是丞相所说的眼前之英雄?”
曹操大摇其头,“非也非也,那和尚虽一望便知有惊人艺业,万夫不当之勇,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可如探囊取物,但只是一员猛将而已,非所言英雄也。”
刘备面皮一红,“丞相所指,总不会是那位缩在墙角桌上穿红披风的犀利哥吧,有时候真人不露相——我似乎还感觉那犀利哥身份不同寻常……”
“何以见得?”曹操看了看墙角穿红披风的犀利哥。
刘备压低了嗓子说“他似乎是跟踪着那个和尚和美妇人而来的,寻常身份的人不会搞盯梢之类的事吧……”
曹操说,“他便是个特务,也未见得就是天下英雄吧。”
刘备说:“难不成那个美女……”
曹操一拍刘备肩膀,“老刘啊老刘,我都糊涂了,不知道你到底是在玩真的呢,还是在装B,唉,我也不绕了,直说了吧,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刘备闻此言,大惊失色,手中茶杯不觉掉落于地……
这时,天上响起一声春雷。
就在这雷声响起的一刹那,刚才刘备所说的那边桌上的胖大和尚忽然腾身而起,一手拿起桌边的禅杖,一手将身边的美妇人反臂搂于身后,一个箭步跳到刘备和曹操身边,以禅杖指定二人喝道:“不得乱动!”
曹刘二人愕然不动。
雷声隆隆。更增那和尚威势。
少顷,曹操首先恢复状态,强笑着说:“这位和尚在大庭广众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欲行剪径么?”
这个和尚和美妇人自然就是鲁智深和贞娘了。
鲁智深和贞娘这天走到“巧遇居酒店”,贞娘有些疲乏,又见天要下雨,两人便进店打尖且避雨,正好坐在刘备曹操旁边桌上。
那个自在草料场相遇之后,就一直跟踪他们而来的披着红披风年轻人,也进了店子,萎靡不振地缩在墙角一张小桌上。
鲁智深每到一地,都会习惯地观察周围环境,今天这里,除了跟踪他们的那位公子,店中其余客人,皆属泛泛之辈,但是以鲁智深闯荡江湖多年的眼力,马上发现窗边桌上那两个茶客非是寻常之人。一个耳朵奇大,双耳垂肩,手也奇长,双手过膝,而另一个虽然个子不大,其貌不扬,但举手投足间,却有自有一股英雄气慨。
难道这是那公子的接应者?
鲁智深马上进入戒备状态。
那两个茶客说话间,其中那小个子,拍一拍大耳朵的肩膀,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大耳朵手中茶杯,马上掉落于地……
鲁智深见多识广,知道布置机关暗算人时,十个倒有九个是以掷盏为号的。
也不知这些杯盏作了什么孽,古往今来,逢有暗杀行动,就得先被掷得粉身碎骨以发信号。
鲁智深知道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第一时间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操刘备置于禅杖的打击范围之内。他眼角余光,也没有放过墙角那个跟踪的年轻人。
“你们两个撮鸟装腔作势想干什么,这个一拍肩膀,这个就掷盏为号,洒家早已瞧科,便伏下刀斧手又怕你个鸟!”
曹操沉着地微笑说:“这位和尚恐怕误会了,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何得相害?至于我这位兄弟刚才落杯于地,我也莫名其妙,正想问个究竟呢。”
几个人一齐望着刘备,刘备面不改色,缓缓拾起茶杯,微笑说:“适才天上响雷,一震之威,致我失态,抱歉了。”
曹操赶紧点头说:“我这位兄弟啊,耳朵大,胆子小,耳朵一大,则收到的雷声总较常人更响,胆子一小,则经常被雷到而心惊闯祸也。”
鲁智深当然不知道,此二人乃当今数一数二的装B专家,以他久历江湖眼光,看他们神色也不似作伪,他是直性人,马上收起禅杖,“如此,洒家冒昧了,瞧这位兄弟的双股剑,也是练家子,居然也怕雷么?”
刘备说:“古人将受惊吓称之为雷人,可见雷之于人,确实可畏。”
曹操笑着对刘备说:“装B被雷劈,这话只怕还有点儿道理啊。”
刘备装着没听见,转头问鲁智深,“刚才和尚跃过来的这一手好俊,请教此招叫做什么?”
鲁智深有些得意地说:“果然是练家子,有些眼力!洒家这套杖法是五台山智真长老所传,有名唤做‘暴风影音杖’,取其快速如暴风,接敌如影随形之意,刚才这一招是第八招,有名唤做——迅雷下载!”
刘备竖起大拇指说:“不错不错,耍起来果然有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范儿!”
鲁智深不善于谦虚,只得笑笑,扶着贞娘归座,说:“嫂嫂受惊了,江湖险恶,洒家不得不多留心眼。“
贞娘嫣然一笑,“叔叔不必多礼,奴家理会得。“
这边曹操刘备二人重整杯盘,刘备笑着说:“也怪不得这和尚,掷盏为号这一招,实在是被自古至今那些搞暗算的人用滥了,以后得设计一些有创意的招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