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小时候,庵主带着我下山去集市上买东西,她拉着我的小手缓缓的朝着山下走去,在路上还问我“天佑,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点点头,正想回答庵主,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嘴,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努力的想要张大嘴巴,努力的想说出一句话,可令我惊恐的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庵主继续朝前边走着,我发觉她拉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了,好像有种抓紧我的感觉,而我一直想张开嘴巴回答她的话,就在朦朦胧胧中,我突然之间张开了嘴巴大声说“知道!”
豁然醒来,我睁开双眼一看,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抬头从窗户中看出去,此刻快要天亮,我感觉眼睛还是有点干涩,索性用薄被蒙住了头,准备再睡一觉。
等我睡醒的时候,师姐们基本上已经吃完了早饭,我慢慢的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了,因为以前我睡懒觉的时候,庵主总会过来把我叫醒,让我去做功课,不过那都是小时候。
后来长大了,再睡懒觉的时候,庵主会派师姐们过来叫醒我,等到现在了,干脆直接不来叫了。
这是真的,这个规律我也是渐渐的才发现,这两年我越长越大,庵主对我的教育不像以前那般严厉了,我睡了很多次懒觉,她都没有多说一句。
这背后肯定有事情!
我坐在床头单手握拳,下一刻起身穿好了衣服,我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枚游鱼耳环,坐在木桌旁仔细的观看。
由于年头久远,游鱼身上的鱼鳞缝中,落满了尘土,我用手指捏着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番,又对着耳环用力的吹了两口气,才略显干净。
看了许久,我也没有从这个耳环中看出什么玄机,或许这就是一枚普通的耳环,但我要是直接拿着这一枚去找做饭师太询问的话,万一她知道这个耳环的来历,更万一她要是庵主的人,那我岂不是惨了?
“既然做饭师太是庵里年纪最大,阅历最广的人,那我何不…”我自言自语道,想到了这里,我的嘴角顿时浮现出一丝笑容。
火速的收拾好了一切东西,我谁都没跟她们说,便直接下了山!
我要去山下的首饰店里边,重新让做首饰的师傅们再打出一个这样的耳环!然后再寻找最恰当的时机,装作无意间漏出来的样子,给做饭的师太看一下,我得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如果庵主知道了,或者做饭师太是庵主的人,那也不会说我什么,毕竟我拿的是一个新耳环,一看做工就知道是新东西,如果硬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就随便撒个谎,例如在山脚下的首饰店里边买来送给师姐的。
只要我手里拿的耳环不是十几年前死尸身上的那个,谁也不能抓住我的任何证据!
还是顺着那条熟悉的山道,我快步下山,来到了山脚下的集市上,虽然这十几年来我很少逛集市,但对于这里经常售卖某些东西的店铺,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朝着街东头走去,我想先去找一下黑妞阿姨,当然,别想歪了,我不是想找她去弄,而是想找她要点钱,十块二十块就够了,毕竟一个耳环而已,并非什么贵重的物品。
刚一到黑妞阿姨的店铺里,便看到黑妞阿姨正在忙着搬运货物,我连忙快走两步,与她一同往屋子里边搬运食盐以及别的生活用品。
“天佑,你咋来了?是不是想阿姨了?”我跟在黑妞阿姨的身后走进了店铺里,四下无人之时,她笑嘻嘻的小声问我。
“呵呵,是啊,想我的黑妞阿姨了”毕竟我这次来是要钱的,怎么说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咱这要钱嘛,自然要说点好听的话了。
但当下并不是要钱的恰当时机,眼看黑妞阿姨忙前忙后,我也不好意思张嘴,便一直帮她搬运这次采购的生活用品,好在店铺小,供货量不大,没一会就收拾完了。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但大老爷们做事向来都是以豪爽为主,我撩起袖子抹了一把就算完事,黑妞阿姨的鬓角处也是滑落下几滴晶莹的汗珠,她轻轻的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喘气道“哎哟,真热啊,我去洗把脸,天佑,你也来洗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但我还是跟着黑妞阿姨走进了店铺里,坐在柜台边上的小凳子上,静静的等候着她。
过了一会,黑妞阿姨从里屋红光满面的走了出来,她扭动着丰韵的身姿来到我的面前,娇媚一笑,问我“今天准备什么时候走呀?”
“呃…阿姨,我可能一会就要走,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借点钱,你看可以吗?二十块就行”我知道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会很尴尬,但没办法,我不想说也得说。
“瞧你这话说的,真伤阿姨的心,咱俩之间还说借字?二十块够不够?”说话间,黑妞阿姨转头就走进了柜台,从柜台里边的钱盒里抽出了两张十块的,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就递给了我。
还别说,这一刻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接,“阿姨…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黑妞阿姨见我这样,拉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