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中挣扎了许久,每逢我脑海中拿捏不定注意之时,如香师妹的笑脸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唯独这次,我却没有受到如香师妹的指引。
“如香,你不想让我去冒险,对吗?”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但下一刻,我仍然一咬牙振声道“如香,你是我的新娘,我怎么能舍你不顾?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一直有天在保佑!”
想罢,我拉开房门,在明媚的月色下壮起自己的胆量,一步一步朝着庵主的房间逼近!
由于月光明亮,我不敢直接朝着庵主的房间走过去,如果她留了个心眼,在窗户口往外看一下的话,我立马就会暴漏,所以我绕了个大圈子,一直绕道后院的围墙边上,贴着围墙往庵主的房间走,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无论是站在门口还是窗户边,都不会看到我的。
到了庵主的房间外,我更加小心翼翼了,脚下恨不得踩上两团棉花,因为我确定庵主还没睡着,所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我每走一步都要浪费很长的时间。
终于到了庵主的窗户下,我侧身站在窗户的东侧,将耳朵贴在墙上,静静的聆听里边的动静。
恍惚中,我只感觉庵主好像在呻吟…
呻吟?!
我瞬间想明白了庵主刚才手里拿着的棍状型物体是什么东西了!由于黄瓜便宜,庵里的伙食几乎每天都会有黄瓜的,厨房的地面上,也是天天摆放着一大堆黄瓜。
渐渐的,庵主好像进入了状态,听她的呻吟就能察觉出来,她完全放松了身体,此刻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我立在窗户外,心生疑惑,难道庵主大半夜偷偷的起床,就是为了去厨房偷拿一根黄瓜?
这…
我挠挠后脑勺,感觉自己多虑了,当下顺着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被慧冰师姐以及黑妞阿姨的一番折腾,到如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已然是困意难挡,两只脚互相蹭掉鞋子,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下了。
这一夜,我睡的真叫一个香甜,活了这么大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睡觉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翌日清晨昏昏醒来,只觉得窗外的阳光如此刺眼,我浑身一激灵,骨碌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我靠,我睡到了几点?
赶忙穿上布鞋,急匆匆的朝外奔去,虽然我睡懒觉的话,不会被庵主训话,但久而久之,我自己都会感觉不好意思的。
到了屋外一看,师姐师妹们都已从厨房抹着嘴走了出来,早饭都吃完了!
顾不得洗脸,我朝着厨房奔了过去,当我走进厨房的刹那,正好看见做饭的师太端着一碗稀粥往里边走。
而餐桌上所有的菜盘都已经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用了,叹了口气,我坐在了凳子上一言不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心里难受并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是庵主从小给我讲鲁迅的故事,他小时候因为给父亲抓药以及做别的事情导致上学迟到,后来就在书桌上横着刻了一个早字,这种早起的精神,庵主是从小就给我灌输的。
正在我难受之际,做饭的师太走了过来,先是拍拍我的肩膀给我了一个苹果,便站在厨房门口不停的朝外边观望,她刚才端走的一碗稀粥,也放在了里屋的案板上。
我拿着苹果看着做饭师太的背影,有点想不明白她在等谁,但我俩是无法用语言交流的。
良久,她不再张望,从厨房门口走了回来,到了我身旁之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她走。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仍然跟着她走进了里屋,她端起案板上的那碗稀粥,笑呵呵的递给了我,同时还给我打手势,指着静心殿,然后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宽大的尼姑袍。
从小便给她帮忙的我,自然理解她的意思,她是在说,这一碗是给庵主留的,但到了现在庵主还没过来,就让我喝了。
庵主没来吃饭?
我心中不免疑惑,要知道,庵主在整个庵里算得上是那种天天都坚持早起的人了,大多数时间都是庵主吃完了早饭已经前往静心殿之后,我们才洗漱完毕姗姗来迟,可她今天怎么没来吃饭?
对着做饭的师太连连摇手,我示意自己不能喝这碗稀粥,这是留给庵主的,我怎么好意思喝掉?
做饭的师太指了指我的肚子,又揉了揉她的肚子,随后端着那碗稀粥在嘴边晃了一下,她是告诉我,如果不喝的话,肚子会饿得难受。
我点头微笑,但仍然指着稀粥摇摇手,又指着静心殿对着身上的衣服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告诉她,这碗粥还是留给庵主吧,万一我刚喝到嘴里,庵主就赶了过来,那我岂不是尴尬的要死了?
手里抓着做饭师太给我的苹果,我步履瞒珊的走出厨房,这会真的是饿的有点前胸贴后背了,就在我赶往静心殿做功课的时候,忽地从静心殿跑出来了两位师姐。
正是慧静与慧冰师姐,她俩捂着肚子,紧锁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朝着茅房狂奔,我心里纳闷,看这样子,是下边流血了吗?
小时候有一次慧心师姐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