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忙碌中过得极快,转眼便不知觉中过去了一个月,迎来了除夕。
自十四岁那年的除夕之夜开始,白紫昕都会随白相、大夫人一起进宫参宴。
前两年白紫昕在宫中会受尽委屈遭人欺负,每每回府后会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
今日午饭过后,管家就派人来催促沐浴、更衣,准备进宫。
如月担忧地望了眼白紫昕,她真担心小姐进宫后又被人欺凌。
白紫昕倒坐着凳子上悠然地喝着温热的茶水,好笑的望着如月在一旁忙碌和念叨着过往自己入宫的受人白眼的种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觉得天塌下来了也是大家一起死,进宫后小心注意便是便不在意,到时候自己见机行事便可。
进宫对于她还是有几分期待,皇宫乃王者之地,她确实该去好好见识一番。再则在这座院子待了一个多月了,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想着终于能出府,心里不由的高兴几分,立马起身,伸了伸懒腰,一张脸挂满了笑容,“如月,给小姐我更衣。”
“小姐,今日想穿什么衣服?”如月一脸为难。
白紫昕的衣服甚为稀少,甚至比不上府里有些丫鬟婆子。
院中四人平日就靠三夫人那缩水的月例度日,属于白紫昕那一份也不知什么时候克扣了。
以往每年还会新制几件衣裳,今年因为白紫昕的病已经花费了不少,于是只能作罢。
白紫昕蹙眉看了眼床上仅有的四套冬衣,挑了那件平日甚少穿的淡绿的衣裳,“就这个吧。”
“会不会太素呢?”如月开口问道。
“我有得选吗?”白紫昕反问,其实这件淡绿色的衣服她很喜欢。平日不穿不过是怕弄脏了它,而其它三套衣服有点艳丽耐脏。
“好像没得选。”如月憋着嘴回答。
她其实真替自家小姐叫屈,为何同是相府的小姐,待遇差别竟然如此大。有谁会相信相府的小姐每日喝白粥青菜,有谁相信相府的小姐穿的衣服还不如下人,有谁会相信相府的小姐在冬日里还挨着冻。
想着这些,如月走至白紫昕的面前望着她那冻得红肿的双手一脸关切地询问:“小姐,你的手还痒吗?”
每年冬日,府中会分发各个院充足的炭火,往年他们也可以拿到些许,今年府中的人过分得未分发一点。
失忆前的白紫昕不想自己的娘亲挨冻,于是同如月去找管事要些炭火回来,却不想白白挨了一顿板子。
“不疼也不痒。”白紫昕浅笑一声,“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这还得感谢你每日给我准备的热水。”
如月却便未因白紫昕的话而高兴,顿时红了眼圈。
“好了,傻丫头,我的手真的没事。”白紫昕心一暖,出声安慰。
白紫昕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怕冷的人,很多时候都觉得冷得心脏微微发疼,右手便习惯性的抚在了胸口处。
每日午时便已醒,睡到未时也不过是怕出了那暖暖的被窝冻得发抖。
起初她埋怨过,低咒过,却无可奈何。当时她甚至有想过上前院讨个说法,待如月告知她曾经因为炭火挨过一顿板子的事,她冷静了下来。
看了看眼被冻疮折磨的红肿的双手,苦笑一声,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
这双手她一直很喜欢,纤细光滑又白嫩。在模糊的记忆里她似乎最喜欢说一句“我的纤纤玉手”,想来以前的自己也是爱这双手的吧。
“都怪如月没用,抢不到炭火。”如月低着头责怪着自己。
白紫昕望着如月那一副小媳妇的自责模样觉得好笑,心情立马又大好起来:“要想抢炭火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让府中的人都不敢近你的身,还没动手就先把对手吓怕。”顿了顿,从头到尾瞧了一眼如月,不满道:“你看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长得又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肯定是抢不过人家。所以往后的日子里,你多吃点,待长得孔武有力之时便血洗前耻,顺便再帮小姐我把炭火抢回来。”
如月听得一愣愣的,不过有句话倒是听明白了,撅着嘴:“小姐你又开奴婢玩笑,奴婢怎么能长得孔武有力?那不是很吓人?”
“明白就好,所以你这辈子别想打抢炭火的主意了。”白紫昕拍拍如月的肩膀宽慰道。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过得极快,转眼便不知觉中过去了一个月,迎来了除夕。
自十四岁那年的除夕之夜开始,白紫昕都会随白相、大夫人一起进宫参宴。
前两年白紫昕在宫中会受尽委屈遭人欺负,每每回府后会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
今日午饭过后,管家就派人来催促沐浴、更衣,准备进宫。
如月担忧地望了眼白紫昕,她真担心小姐进宫后又被人欺凌。
白紫昕倒坐着凳子上悠然地喝着温热的茶水,好笑的望着如月在一旁忙碌和念叨着过往自己入宫的受人白眼的种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觉得天塌下来了也是大家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