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碧云在母亲钟留香做早餐给她吃过后,按父亲许炳文的提醒,不敢怠慢,立即启程去赵宝良的家里了。
来到赵宝良的家门口,只见一位黑白均匀头发的老妇,正坐在门口的左侧,在那里忙着摘菜心哩!此时,才是早上7时半。
许碧云急忙走上前,很有礼貌地问:“大娘!不好意思打搅您了!”
老妇只顾低头摘她的菜心,随意回答道:“不打搅,有什么事?”
“请您告诉我,这是赵宝良老师的家吗?”
“你是他的学生吧?这么早就走来问功课啰!”老妇还是低着头摘她的菜心,说:“好不容易才轮到今天是星期日,你那赵老师还没有起床呢?你就让他多睡
一会吧!为了你们这班学生,他天天起早摸黑的,真够辛苦的了!这样好不好?
你先到外面玩去,起码一小时以后再回来找他,行吗?”
“大娘!我不是来找赵老师问功课的。“
“那你来做什么?”老妇仍然低着头摘她的菜心,漫不经心地这样问。
“我是特地前来拜访赵老师和大娘您的。”
听到对方如是说,老妇才突然停了手上的活,抬起头来一看,哎呀!老妇几乎吓了一大跳,惊讶地站起身来,用一双眼睛凝视着许碧云,惊奇地问:“你是谁啊?你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这怎么可能呢!”许碧云立即上前,用洁白纤纤的一只手扶着老妇的左臂膀,说:“大娘!您就是赵老师的高堂吧?”
“是啊,是啊!我就是赵宝良他娘。”老妇说道:“他昨晚对我说过,今天有位认他良哥的姑娘到家里来,叫我买点菜,招呼这姑娘吃饭。这不,我刚买了点肉菜回来,正在埋头摘菜心呢!刚才我误以为是他的学生找他,不理不睬的,得罪冒犯你了,请你多多原谅!”
许碧云回应道:“大娘啊!你说到哪里去了?来!大娘,我这袋子里的手信是特地带来孝敬您老人家的,请您笑纳!千万不要嫌弃,物轻情意重!”
“你能够来,就已经给我和宝良面子了!你都带了什么东西给我?”
“没什么,只带来一些补品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好了,您坐下!我来帮您一起摘菜心。”许碧云说完,便在老妇摘菜心的地方蹲下身来,从菜箩里拿起菜心来摘了。
老妇见状,立即走进屋里拿来一张四方小木凳,说:“姑娘!给你小木凳,你帮我摘菜心也得坐下来呀!怎么能让你这样辛苦蹲着帮我干活呢?”
于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齐齐坐下,一边摘菜心一边聊了起来。
老妇问:“姑娘,我怎样称呼你?”
“我叫许碧云。大娘,您就叫我小云吧!”
“好好,我就叫你小云。”
“大娘!良哥在学校里教书,留下您一个人在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您独自做饭菜一个人吃吗?”
“以前是这样,那时候良儿教书的学校离家很远,坐车一程都得好几个钟头,他在学校里寄宿,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我退休后,良儿为了照顾我,申请调到现在的学校任教,离家很近,走路10来分钟便可以到了。从此,良儿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饭。这两年,她见我年老了,身体衰弱,一日三餐都由良儿下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