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大人,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家实在受不起。”
“哎!温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什么,只是无功不受禄罢了。”
……
院子里,南门文阳与温雅相互对峙,一个眼巴巴来送赏赐,另一个却死活不肯接受。
作为花厅执事,南门文阳现在非常恼火。
本来赐赏这种事情还不需要一个堂堂执事来做,可是家主亲自打了招呼,必须好生安抚温雅母女,所以南门文阳不得不他来。奈何,这次看似简单的任务,却因为温雅的骄傲,令得南门文阳尴尬不已。
是的,温雅是个骄傲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性,甚至称得上“固执”二字。当初她不肯定去求南门家主,多年饱受着病痛的折磨,今天他自然不会接受人家的施舍,哪怕对方并没有施舍的意思。
白沐尘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僵持不下,心中感叹着人情冷暖。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半点情分可言。若非自己的出现,若非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若非南门氏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南门萧远又岂会为了一个温雅而大费周折。
尽管很不想说,却又不得不承认,一切的利益,都来源于真正的实力。
……
“温姨、文阳叔父,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南门飞羽直径走入院子,诧异的看着温雅与南门文阳,情况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点差异。
“三少爷,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温夫人吧!”
南门文阳得见南门飞羽出现,顿时大喜过望。他知道整个氏族上下,唯有眼前这位三少爷与温雅母女的关系最为密切,若是有对方开口帮衬,或许自己的任务便能很好的完成。
“啊?!”
南门飞羽有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文阳叔父,你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先?”
“这……”
南门文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神情冷漠的温雅,谨慎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温夫人的家奴白沐尘,在斗奴场中救主有功,所以家主让我送来赏赐。本来这是好事,可……可是温夫人她不愿意接受家主的赏赐,我实在没办法回去交差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南门飞羽一脸恍然,连连点头道:“该赏该赏,上次真的很凶险呢,要不是老白护着,我们恐怕都回不来了。”
说罢,南门飞羽转向温雅道:“温姨,既然是老爹赏赐的,那您就收下嘛,反正不要白不要,更何况是你们应得的。”
几月不见,南门飞羽长大了不少,亦成熟了不少。
如果在平时听少年说这话,温雅多半就应下了,可这次涉及到当年的恩恩怨怨,多年的郁结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开的。当年她们母女被赶下山来,何见家主为其出头?何见族人关心帮助?
每每一想起当年的屈辱,温雅便觉得羞愤难当,至今仍是耿耿于怀。
“……”
见温雅沉默不语,南门飞羽颇为尴尬。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对于这些年温雅母女所受的苦难,再清楚不过。这样的事情,换作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恐怕也很难不生出怨念。
“哦!对了……”
南门文阳见此情形,猛的拍了拍脑袋,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简道:“这是家主命我交给你的,说你看过就明白了。”
温雅疑惑的接过玉简,上面设有一个小禁制,专门防止别人偷看玉简中的内容。很显然,连南门文阳都不知道玉简里面记载的是什么。
“恩……这是……”
看着玉简中的内容,温雅先是有点疑惑,随即满脸愤怒,接着化为无奈,最后神色茫然的怔在当场。
“温姨,你怎么了?”
听到南门飞羽轻唤,温雅这才回过神来。
“先生,你觉得如何?”
温雅没有理会南门飞羽和南门文阳,反而问向白沐尘。
见温雅询问一个家奴的意见,南门飞羽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南门文阳却是异常惊讶。
如果说,现在这南门氏族之中还有一个人值得温雅信任,那此人定非白沐尘莫属。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白沐尘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温雅母女的苦难的命运。
……
玉简中的内容不多,只是了了几语讲述了当年的情况。
南门鸿安,曾经的旁系第三房之长,也就是温雅的丈夫,小忆苦的父亲。十多年前因为勘探矿脉而陨落于景兰岭深处,与他一同陨落的还有其族亲。然而事隔没多久,第四房的南门族人借此机会,强行占了第三房的山头,并将母女赶下山头。
发生此等事情,作为一族之主的南门萧远自然大为震怒,可惜此事牵扯到氏族中的几位长老,南门萧远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为免矿脉之事走漏风声,引起别人的猜疑,南门萧远故意将南门鸿安等人的死因瞒了下来,甚至这么多年来对温雅母女之事不闻不问,直到矿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