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门口照例站着几名黑衣的壮汉,挺胸凸肚,散发出不弱的原力气息,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进进出出的人。
千夜随着人流走进赌场大门,立刻有一名年轻少女迎上来,微笑着招呼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少女清秀可人,不过比之两条街外另一座大赌场的迎宾就要差了一个档次,这也是两座赌场的差距,而那座名为燕岳的赌场幕后可是赵阀。
千夜拿出十枚帝国金币,放在少女手里,说:“换成筹码,然后带我去玩黑杰克的地方。”
少女露出甜美笑容,片刻就把筹码换了回来,然后引着千夜上了二楼,进入一间中等大小的赌厅。这里有十余名赌客,环境幽雅宁静,数名侍女穿梭来去,为赌客服务。
十枚金币刚好让千夜够资格进入这间赌厅,也换来了少女甜美微笑。不过如果想要换得她更加妩媚的姿容,以及带着小暧昧的态度,十枚金币却还不够,至少要二十枚才行。而若是换足了五十金币的筹码,就可以上到三楼,并且把这个少女带进房间。
千夜对这些游乐根本没什么兴趣,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联系那封岩心玉书的收件人而已。他环视四周,然后走向一处牌桌。
黑杰克是种纸牌游戏,简单易学。
千夜坐到赌桌边,要了手牌,随意玩了几把,有输有赢。到第七场的时候,他随手把自己的牌横了过来。这是个小动作,并不起眼。很多赌客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动作,庄家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转眼间又是数轮牌局,到了第二个七局时,千夜又似是不经意地把手牌横了过来。庄家的目光再次从千夜身上掠过,继续照常收牌发牌,吃进或者推出筹码。
第三个七局,千夜又放横手牌,然后输掉了这局。到这个时候,十枚金币换来的筹码已经输掉了大半。千夜貌似懊恼地推牌起身,他刚一离座,就有迫不及待的赌客过来接了他的位置。
千夜在赌厅里转了一圈,看起来对其它赌戏都没什么兴致,于是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缕幽香传来,随后是一个轻软的声音,离千夜耳畔很近,“我们还有些特别的游戏,您是否感兴趣?”
千夜早就感到有人接近,此时才转过头去,看到说话的是一名黑衣女人。她的容貌只算得上秀气,不过肌肤如雪,尤其是此刻微低着头,盘起的长发下露出一截凝脂般的颈肩,在黑衣衬托下甚至有耀眼的感觉。
千夜心头一动,说:“我只玩黑杰克。”
年轻女人笑得十分诱惑,还伸手搭上了千夜的手臂,口中却低低地道:“我们有三副黑杰克。”
这是约定的暗号,千夜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好,带我去看看。”
黑衣女人当下带着千夜穿过另一间赌厅,然后踏入一道幽静的长廊。她忽然停步,手按在墙壁上,平整的墙面居然出现一扇暗门。黑衣女人拉着千夜迅速闪了进去,暗门后是一道旋转楼梯,向下一层后,她又在一段空无一物的墙面上推开了一扇暗门。
此时,千夜发现自己站在赌场后面的一条暗巷里。小巷没有路灯,两边都是高墙,或许这里本来就不是通道,而是两座庞大建筑之间的夹缝。在这个时候,暗巷中寂静幽暗,只有从赌场窗户里透出的灯光,给这里增添了几分光亮。
“跟我来。”黑衣女人向千夜打了个手势,就当先向小巷尽头走去。
千夜跟着她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路上经过的都是狭窄街道和暗巷,越走越偏僻,最后来到了一座看上去荒废已久的二层旧楼房前。
这座旧楼所有的窗户都残破不堪,没有几扇完好,不过里面应该还有住户,个别窗子里还是隐约透出了暗淡的光。楼底的大门虚掩着,原本应该很厚实的金属门上爬满铁锈。
黑衣女人退了一步,站到千夜身侧,轻声说:“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
千夜向那边看了一眼,一楼完全没有灯光,从门缝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双瞳深处闪过淡淡红芒,然后跨出一步,站到了门前。
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回头问:“就我自己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