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男人不在屋,小心跳下床,双脚落地,人差点跌倒,急忙扶住床边四处查看,只见地上有双干净的旧草鞋,她把脚伸进去,大小刚刚好,显见是原主的鞋子。
没找到衣服,万般无奈之下,把盖身体的毛皮,卷在身上,正好盖住了胸前的突起,和下身的**,她找到一个长长的藤条,把毛皮在身上固定好,总算盖住了身上大半,可以下地活动了,但是脚下赤足,冰凉的感觉直冲全身,打个冷战,急忙坐在床上,双脚抬起。
欣然感觉身体很脏,光脚踩在地上,也相当不舒服,从地下透过草鞋传来阴凉的寒意,直透全身,叫她的身体一颤,正挪动脚步,想寻找点水,清洗下身体。
这时,刚才的帅气年轻男人,也许是收拾完厨具,走进屋来,看见欣然站在地上,嗔怪地语气对她说:“欣然,地下凉,你刚生完孩子,快上床休息,有什么事喊我。”
欣然一楞,这个躯体竟然也和我叫同一个名字,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联系?
这个男人竟然关心我,听他的语气还算是个君子,她的心里感觉出一点暖意,重生到这个贫穷的地方,如果有一个关心之人在身边也算不错,地上确实凉,她低眉顺眼地坐在床上,在没有弄清情况前还是乖乖听话好!
也许是刚才男人的话语声音大了点;也许是欣然刚才坐在床上,床轻微晃动了一下,惊醒了熟睡中的孩子,只见襁褓中的孩子嘴一咧,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比蚊子声稍微大点,估计是孩子没有多少力气。
两人四只眼睛都去看孩子,欣然双手去抱孩子,不知道怎么抱好,心中有点发慌,男人看她踌躇不前,有点发急,大手托住小娃娃的身体,把孩子轻轻放在欣然的怀中:“你该喂孩子!他可能饿了!”
“喂奶”!欣然瞪大眼睛,看着小娃娃,才想起她重生的身体是个产妇,这么小的娃娃,当然是要她的奶来喂。
真倒霉!我还是个大姑娘,现在老公有了!孩子有了!还要给孩子喂奶,她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正在发愣的时候,小娃娃细细的哭声渐小,脸上一抽抽的,估计饿得有气无力,脸上的褶皱更难看了。
男人脸上明显得不满意,瞪眼看着她,好似在责怪她,对孩子竟然这样漫不经心。
欣然在他的盯视下,脸刷一下红了,如果叫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给小娃娃喂奶,她绝对不干,常年在商场上的历练的气场散发出来,她对男人用不满的口气说出:“你出去找点温水,我先洗洗,然后再给孩子喂奶。”
男人满脸惊异地看了看她,想反驳什么,看了看已经哭得有气无力的孩子,一直以来绵软的性格叫他沉默下去,脸上带着不满走了出去。
欣然轻轻晃晃孩子,也许是摇篮的作用,也许是哭得没有了力气,孩子又开始昏昏欲睡。
过了好一会,男人拿进来一个大木槽,里面有点温水,木槽边上搭一块毛皮,欣然看着这些简陋的东西,也许这里的人就是这样洗脸、洗身的,看到男人知趣地退出去,她穿上草鞋,踩在地上,急忙拿起毛皮,简单清洗身体。
总算清理干净了,欣然有点闹心,倒霉催的,竟然穿越以后,还有个奶娃,还要给他喂奶,老天爷怎么就如此不开眼!看着孩子瘦小的样子,感觉心中有点怜意,也许和这个身体有血肉联系,所以也有一份骨肉情亲,没办法,既然她的灵魂重生在这个女人身上,总不能叫这个孩子饿死,必须负起责任来。
她开始给娃娃喂奶,小娃娃尽管哭的没有力气了,允吸起奶来却格外有力。
欣然感觉前胸一阵疼;连带整个身心都疼得钻心;疼得身上发软,好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疼得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她只能忍着,孩子吸了一会,好似吸出了点奶水,脸上呈现满足的表情,细细品了一会,停顿了一下,他用力继续吸,多皱的脸上气色好了一些,也许是奶管畅通了,欣然感觉疼痛减弱一些,细心去观察孩子,这是一个男孩,体表特征很明显,尽管四肢瘦弱,各部件都齐全。
欣然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么单薄、瘦弱的小破孩,能活下来吗!看出来,那个所谓的老公很重视这个孩子,既然这样,她如果对孩子好一点,是否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大些,不管怎么样,既然上天叫她活下来,就要坚持活的好一些。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没有人会去关注一无是处的人,当一个人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有存在的必要,当一个人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是没有人好心去一直去关照他,在前世,一切以金钱、效益衡量一切,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在现在这个贫穷之地,生存作为第一需要的时候,一个人的存在价值更能体现出来。
她在这里,绝对是弱者,一个弱者想要活下来,不能指望别人的施舍,要有其存在的价值,才能活得下去。
她看出来,男人对孩子异常关注,既然她可以给孩子喂奶,是孩子活下来的根本保证,就有被人照顾、活下来的资本,也就有了存在的价值,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