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担心的拂开他额前被冷汗打湿的发丝,轻轻哄着,“头很痛吗?要不我替你按按?”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既然有随身带药,很显然这是旧疾了。发作得很频繁吗?每一次都这么痛?
她满满的全是忧心。听到他虚弱的问:“会不会……开车?”
“嗯。”
“送我回去。”他仍旧闭着眼。
“不行。你必须得去医院看看情况。”她下意识拒绝。
睫毛颤了颤,他偏过头来侧目望着她,眉心皱着,“这是老毛病……不需要去医院……休息一会就没事……”
冯雪迟疑了许久,望着他比刚刚要稍微好转一些的脸色,到底还是点头。
从副驾驶上钻下来,将他从驾驶座扶出来。
病情发作得厉害,他整个人都依赖的靠着她。他颤抖的睫毛,像断翼的蝴蝶一样脆弱。粗重的喘息,就在耳畔,夹杂着沉重的痛苦,听得她心惊。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永远桀骜傲慢的男人竟然也会这样无助的一刻,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他在副驾驶上坐好,已经主动的扣上了安全带。
冯雪坐进驾驶座,偏过头去,他正歪着头,闭着眼休憩。
几乎是本能的,她探手轻轻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手,却被他蓦地握住。指尖冰凉的温度,让她心疼,开口,嗓音越发低柔:“忍一忍,咱们马上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