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若怔了怔,突然发觉自己穿的是亵衣!
司垣眼神里似也有火焰燃烧,他眼前少女的身体,饱满而又不失细致,修颈玉臂,长腿纤指,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精致,将那出众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看得见胸前的高耸山峰,看得见飘荡的宽裤下洁白细腻的长腿,那腰肢,惊人的柔软,惊人的富有弹性,好看的小说:。
如此颜色,清纯与妖艳共存,烂漫同诱惑并在,如四季烂漫的熏风,携着眩人眼目的华彩扑面而来,以至于淡定尊贵的司垣,也不禁稍稍乱了呼吸。他突然轻轻微笑,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唇,神情回味而流连。
林兮若抬头看见他的眼神,虽然不明白他那个抚唇的动作,更记不得自己昨晚的失态之举,脸却下意识的红了,赶紧伸手将他一推,“唰”的向后一跳,还没落地又被司垣拉住,只这刹那间,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淡淡道,“地下有碎花瓶,小心。”
“亦琰!为什么?玉簌公主!玉簌楼!这玉簌楼的名字,是为了羞辱我么?”林兮若清醒过来,脑袋依然很疼,却突然忆起了一些事情,愤然发问。
司垣怔愣着了一下,面上的神色淡定,未说任何话语,优雅转身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洒上玉簌楼西南角的矮墙,墙头上一簇草动了动,冒出个脑袋来。脑袋东瞅瞅,西望望,看见下方的院子十分安静,门窗紧闭,想必无人看守,不由微微舒一口气,快手快脚的爬过了墙。
老远的看过去。墙壁奢华,飞檐精致,造得相当结实,墙头树木的枝桠越过围墙在风中瑟瑟颤抖,那枝干笔直,在这冬日微寒的阴霾里,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个白日爬墙的竟然是林兮若,她在酒醒后,想起自己被莫名从巫女国带到了这神邑国,想起看到的这玉簌楼的匾额。突然醒悟,玉簌楼,玉簌公主。摆明了就是为了羞辱她啊,又忆起昨夜的失态,不禁黯然,急于逃脱此地。
过去,她爱慕他。眷恋他,敬仰他,一朝梦醒,却竟然全部是浮云,宛若天边的云,漂浮不定。云卷云舒之际,只有苍白的穹庐。
就在她一抬腿跨过墙,另一条腿将落未落之时。忽有平静声音淡淡传来。
“门开着。”
言下之意大可不必爬墙了。
叫破就叫破,唉声叹气的直起腰,林兮若咬牙切齿的用目光对司垣放飞刀。
林兮若干脆不走了,维持着一腿在外一腿在内的姿势跨坐在墙上,双手抱胸。仰头感叹,“今儿个阳光真灿烂啊……”
以身高贵公主妆容的少女。体态已经丰满,身形婀娜多姿,面容绝色倾城,可那言谈举止行为,确实如此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
天上落下几滴冷雨,冰飕飕的,一点雪片子悠悠的飘下来。雪片子里,林兮若陶醉的道,“温度真合适啊……”将天气温度风景都统统赞美一遍之后,林兮若不急不忙的从墙上下来,坦然走到司垣面前。
林兮若的眼光,再次从司垣背后掠过,突然笑了笑。转过身来,司垣正平静的看着她,语气也很平静,出口的话却让林兮若的火气腾腾的冒起。“纵然沦为青楼女子,也该懂得基本的礼仪,比如,不要在此地乱跑。”
林兮若的目光立刻如刀子般亮了起来,磨了磨牙齿,自己觉得比对面那厮还锋利些,才阴恻恻道:“纵然只是个自大的沙猪,也该知道,有些事很卑鄙下流,比如,跟在女人身后偷窥。”
司垣淡淡的看着她,“你是女人?哦,青楼女子也是女人,也应当受人尊重!抱歉,我总是想不起。”他居然还弯弯腰表示歉意。
林兮若虽然内心里气得鼻子都快冒出烟来,半晌将胸一挺腰一收,一言不发的从司垣身边走了过去。擦身而过时,她突然横肩一撞,司垣好像正在出神,不提防竟然被她撞得一歪。林兮若立即回过脸来,嫣然一笑,她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容娇艳,一双眼睛更是华彩闪烁,光芒慑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哎呀,怎么一撞就倒了?你确定你是男人?居然逛青楼!抱歉,我一直以为你是男人,原来你不是。”她弯弯腰,一个装模作样的道歉礼还没做完,便大笑着跑了开去,留下司垣若有所思,立于风中。冬日的风沉稳凝重,风里有女子未曾散去的处子淡香,那香气似有若无,不仔细去闻再也闻不着,却令人只觉得心情愉悦。
半晌,司垣淡淡笑了,想起刚才她那坏心的一挺胸,阳光从她美妙的身段滑过,飞红溅绿的溅开去,溅进他的眼睛,竟然迷惑得他一时失神,让他这个从不让人靠身的人,竟被撞个趔趄。司垣的笑,一分分如这冬日的花,不张扬却夺目的,亮了起来。
夜幕降临,今夜微星淡月,几许暧昧的灯光远远近近长长短短的照射过来,将林兮若的影子拉得长长镀在地下。
林兮若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她要逃离此地!逃离玉簌楼!逃离神邑国!回到玄渊国,回到父皇母后身边去!
此地院墙一重接一重,先前爬过的只是内院最里面的矮墙,而越往外,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