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了凌波殿之后,我心中念念不忘的都是那个冒雪而奔走的陈太医。他真是个好人,人长得好,性格随和亲善,医术好,还很有风度,这样的男人在现代大概已经绝种了。
虽然明知道陈太医的好不过是镜花水月,可是忍不住会想起。
阁楼归来,慕烟对我实行了全面封锁。将窗子统统从外面钉住,又叫小福子、月儿日夜轮流留意我的举动,不可踏出房门一步。又放了话下去,病愈之前,谁若有胆放我私逃,板子伺候。
想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禁足于空房之内,真是悲切!
整整十天,我被锁在房间之内,除了慕烟每日给我送汤送药,月儿与我同房而住以外,连一个鬼影儿都没见着。吼,不带这样折磨人的,还我人权!
直到第十一天,陈太医像天使般出现我的前面,带给我重生的希望,诊脉之后,确定病已痊愈,慕烟解除封禁,老娘重获自由啦。
我欢天喜地感谢上天派来的天使太医,殷勤地为他端茶送水,待他要离开的时候,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箱,背在身上,学着小厮的模样,弓着腰走在他身后,直到送出了凌波殿,道了谢,才回来。
“嘘嘘.....”不知道哪儿来的声响,冬天不应该有蝉啊,我四处张望着,却没发现任何踪迹,“奇怪!”。
一定是我病得太久,脑子发烧烧出后遗症了,幻听,下一步,该不会出现幻觉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那飞来一团东西,朝着我的头飞奔而来,当我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玩意儿和我的额头来了一次重重的亲密接触。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可以出房间,居然遇上天外飞物,哼,“哪个王八蛋这么没公德心,乱丢东西,敢暗算老娘,”我真是气急了,四处寻找那团凶器。
咦,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钱多的花不完,四处丢金子玩儿?
在我的脚下,居然发现了一个无论从形状、质地、重量,各个要素和我刚刚看见的那团凶器颇为符合的东西,一锭金子!
我可没有拾金不昧的高贵品德,四下无人,金子上又没有身份证号码,捡到的就是我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天外飞金拾起来,垫在手里,有些分量,偷偷藏于袖中,正要抬脚,“嗖”地一声,从而后传来,这一次,受伤的后脑勺。
我摸了摸痛处,回头一看,又是一锭金子。
天啊,难道今夜要来一场流金雨吗,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回我可没有回去的打算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原处,坐等雨神降临。
我仰望天空,万里无云,丝毫没有下雨的意思,心中默念道,“雨神,快来吧,带着你的金子,来吧!”
“喔!”我下巴一痛,用手揉了揉痛处,仔细一看,竟然凶器又是一锭金子。
雨神,你来就来,干嘛朝我脸上砸,还好这下巴是原厂的,不然下这么重的手,人家的脸早就歪掉了。
“周慕朗说的没错,你真是个财迷!”
雨神大人降临人间,信步朝我走来,正是侍卫陈松卓。
我低头将地上的金子,一一捡起,握在手里,头也不抬地答了句,“不敢!”
陈松卓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装得满满的一个袋子,里面竟然都是金子。
“周慕朗交给你的!”
我伸手去接拿钱袋子,我靠,好重,什么叫真金白银。
以前从金店门口走过,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坏了橱窗了的金饰品。现在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像电影里演的那般,趾高气昂的走到柜姐面前,随手指几条太小太细的,然后亮出黑卡,得意扬扬地说道,“刚才我指过的不要,其他的统统给我包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样的事,在现代我只能在梦里面想想,可如今,这袋沉甸甸的金子就在我手里,哈哈哈,改天可以找一家店铺,实现一下我这个小小的梦想。哈哈哈,真是想想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唉,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吧,疯了?”陈松卓的手在我眼前乱晃,见我不理,在我肩上重重拍了拍,打断了我的美梦。
“你,拍什么拍?”清醒后的我有些恼火,一边用手扫过他拍的地方,一边质问道。
“唉!”
“唉什么唉,我没名字给你叫吗?”
“好好好好,别激动,你们场子很不错哦!”陈松卓的脸上不知为何扬起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见他这样,我的八卦雷达迅速运转了,收起不耐烦的情绪,和他套起近乎来。
“怎么样,不错吧!”我用手肘顶了顶陈松卓,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是,只是每月初一、十五才营业,你不觉得少赚很多吗?现在京城的爷儿们,哪一个不是往露月楼凑合,可惜你们偏偏不开门儿,扫了兴趣。”
陈松年说的时候面目表情十分夸张,好像这生意与他有半毛钱关系似的,那个因赚不到钱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