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花间笑坐在火堆旁,搓着手烤着火,微微低下头用眼瞟着一旁的安玉,
下午神誉与她说的话,让她有些疑惑,
但是有些事情,出现的让她來不及回忆下午的事情,
因为,外面发出了“咕隆”的声音,是那种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往上顶着什么的声音,
开始沒在意,但是那种声音越來越强烈,花间笑便忍不住出去看了,
黑夜里,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声音的大体方向,开始还迷糊的往那个方向走几步,但是当她注意到那是棺材的所在地时,便吓得腿都软了,
沒错,那边确实是棺材发出的声音,花间笑仔细辨认,便觉得可能是棺材里面的人要出來而推棺材盖的声音,
“这......这是要诈尸啊,”
然而花间笑后退一步,却再也不能退,小身子板儿撞上一个人,她回头去看,是一个穿着花衣的老太婆,
“你,”
花间笑欲张嘴说话,身子就被不知何时出來的几个男女拥住,
“新娘子怎么能穿这么邋遢的衣服,”
“我们带她去穿喜服,”
“走了走了,我要给新娘子打扮的漂亮,男人们就去抬轿子,”
人们分开两群,男人们果真出去了,而女人们都拥着花间笑來到村子紧里面的房子内,将花间笑按在凳子上,然后拿來铜镜放在花间笑的面前,
“姐妹们,今天可是新娘子最特别的日子,我们一定得给她打扮的特别漂亮,”
拉开抽屉,拿出里面陈旧的首饰盒,花间笑不知道她们是沒看到,还是沒注意,竟然直接将都是灰尘的簪子弄到花间笑的脑袋上,敏感的鼻子纵了纵,就是一个喷嚏随之而出,
有沒有搞错,
还有她们一口一个新娘子,到底谁是新娘子,
难道是自己嘛,
“抬头,抹胭脂喽,”
花间笑被人弄着下巴直接抬起來头,沒想到,她却从镜子里看到另一面,
那些给她装扮的女子竟然都是一具具人骨,
摆弄着自己头发的白嫩双手,其实是一双沒有一点肉的白骨,
给自己戴耳环的修长手指,其实是连弯曲都“咯吱”作响的关节,
花间笑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了下來,耳环的钩子不小心划伤了侧脸,
但疼痛不是最令花间笑想哭的,最令她想哭的是这些女人,不,这些女鬼竟然又立即簇拥着她,把她扶起來,继续按回到凳子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新娘子的脸可是很重要的,”
“沒事沒事,新郎是极其爱她的,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花间笑的眼睛忍不住往外瞟,她看到村子的中间空地上,站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她看的清楚,
这些家伙竟是从地底下出來的,
沒有经过挖掘的地面连土都沒有松动,可是人们就那么从地面钻出來了,
简直难以置信,
眼神流连之际,花间笑发现,竟然也有人在自己最初挖出地面來的那个三口棺材内出來,
棺材的盖子沒开,然而却有人从里面出來,花间笑揉了揉眼睛,她还从未看过有人就这么穿过棺材盖,就这么出來的,
不知道是谁掰了下花间笑的脸,道:“别动,正在给你画眉,”
再转回镜子那的时候,花间笑便见自己画着眉眼,涂着胭脂,忽略掉镜子上显示的旁边一干白骨,她还是很好看的,
沒有了乡野丫头的土气,反而变得有些小家碧玉类型的,
自己虽然身子矮小,但换了个新发型,倒有了小巧玲珑的感觉,
“新娘子换喜服喽,”
话音刚落,花间笑就感觉自己脸上沾了好多灰,
“新娘子脱衣服啊,该穿喜服了,”
“脱……脱衣服,”
“我们这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不都是女人好嘛,都是女尸还差不多,
但无奈那些人多,都伸手扒一下衣服,花间笑招架不住,沒一会儿边被剥了个精光,她十分害羞,大冷的天让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但喜服着身的那一瞬间,花间笑只是一种感觉,好硬,
喜服根本不是用布做的,而是纸,
是那种专门烧给死人用的纸喜服,
花间笑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是那般的异样,一个大活人却穿着纸喜服,整个身子都被禁锢,行动起來也不方便,
花间笑莫名有一种,自己躺在棺材里,穿着纸喜服的感觉,
自己死了吗,
不,自己的手还是温的,身上也是温的,自己还活着,
花间笑回头一看,那些女人也穿着纸喜服,跟她的一模一样,
其中有一个女人特别面熟,花间笑一眼就认出,是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