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花间笑脑子都是空白的,她在睡着吗,
她不知道,
你说她沒有感觉吧,但是外面总有一些杂声,她听的异常清晰,
可若说她沒睡吧,但是她又起不來,混混沌沌的,
不过好在,花间笑还是在清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今天并沒有太阳,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
花间笑在心中怒骂了一下,下雪的话,路就不好走了啊,
她真的不太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站起來,伸个懒腰,看着窗外,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昨晚自己又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一对新人,然后他们把那对新人杀了,
然后,他们又过到了自己这边,
对对,她清晰地感觉有人昨晚掐着她的脖子,
但是......怎么现在自己却还活着,
安玉正在另一边踢散那些烧成灰的树枝火堆,花间笑便问:“昨晚,你救了我吗,”
“沒有,昨晚我早早睡了,”
“那,有人掐住我脖子,你知道吗,”
“掐住你脖子,”安玉将声调扬了扬,“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再说有人靠近,我不可能不知道,退一万步讲,这周围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安玉说的很对,但花间笑还是觉得奇怪,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不适,还特地找了快比较剔透的冰,照了照自己的脖子,还真一点痕迹都沒有,
难道昨晚做梦了,
绝对不可能,
花间笑有史以來经历的鬼怪太多了,要是每次都做梦的话,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她还是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的,
“咱们今天走吧,”
“你看天气不好,快要下雪了,这样路会很难走的,而且你走的越远,程寂离要找你就越麻烦,万一找不到你怎么办,”
“那,”
花间笑住了嘴,这个事也是花间笑自己担心的,
程寂离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花间笑叹了口气,松口道:“好吧,那还是不走了,”
安玉握紧了双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肮脏,竟然这么欺骗了一个忘记自己的女人,
指甲都把手心掐出血來了,
花间笑仍是坐在边上,时不时地看着外面,
她生怕外面有什么,
可是总呆在屋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她想趁着是白天,而去外面看看,
不是说鬼怪白天甚少出现嘛,
她起身走到外面,这个女家村是一个圆形的小村子,一圈都是小房子,中间是空地,看得出來,曾经居住的人沒种过地,周围连开垦的痕迹都沒有,当然也许过了很多很多年了,那些早已不复存在,
她走到中间,就是这里,
昨晚这里跪着的是一对新人,
往后退两步,是两口棺材,
其中一个传出了琴音,另一个沒有,
花间笑想,其中一个应该装着他们说的莫琴,而另一棺材是给新郎用的,
她用脚尖点了点那地面,很硬,倒不像是被翻开过一般,
不过鬼怪这种东西,不用翻土,也会出的來......
花间笑想了想,还是拿了格尖一点的石头,拿了个粗一点的干树枝,将土一点点挖开,
冬天被冻过的土很难挖,沒挖多久手就酸了,并且成效不大,但是花间笑极其想证明自己昨晚那些不是做梦,
有时候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安心很多,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花间笑都用來挖土,好在中午的时候,她终于挖到了硬的东西再也便再也不能往下挖了,
那确实是一口棺材,雕花的木头,虽然褪色,但从边角能看出,曾经是红色,
红色,
花间笑不禁皱眉,就算沒怎么读过书,她也知道很少有人给棺材刷红漆的,
红色多喜庆,就算是喜丧,那棺材该什么颜色还得是什么颜色,
花间笑又将棺材周围的土挖了挖,很快第二口棺材也并排着出现了,
也是红色,
花间笑站到第二口棺材处,本着想把这个棺材周围的土扫边上点,沒想到又碰到旁边的东西,
坚硬的感觉让花间笑立即知道那是什么,
还是口棺材,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把第三口棺材上面的土弄到一旁时,她发现,这口棺材的边角颜色竟然也是红色,
花间笑决定问问安玉,
她走到屋里,安玉仍然在坐着,
她一下子抓住安玉的衣袖道:“外面有棺材,”
安玉歪头只看了她一眼,沒说话,
花间笑又道:“我就说这地方不行,你快随我去看看外面的棺材,竟然是红色的,”
安玉顿了一下,还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