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慈从洗手间出来,看妈妈有些坐立不安,奇怪地问:“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项妈妈:“没什么。”花翘:“在聊颜兮啊。”同时开的口,反倒更显得项妈妈在掩饰什么。
项秋慈顿时知道妈妈为什么变了脸色,他对花翘说:“你不是想去菜园看看么,就在后院。我想和我妈单独说点事儿,你自己先去玩会儿,顺便摘些新鲜的蔬菜好了。”
花翘看了看两人,心里疑惑,却依旧乖乖地起了身。
花翘一走,秋慈就对着妈妈坐下,小小翼翼地问:“妈,你还记得啊。”
项妈妈内心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息说:“阿慈,我以为你们已经没有交集了。没想到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像命中注定,颜兮她…变了很多吧…”
“也没怎么变吧。不过第一眼见她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没和我提过?…”
“妈,我和她接触不多的,您别多想了。”秋慈打开电视机,不停地换着台,还是觉得屋里太静了。
“你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事到如今就敞开了说吧。和妈说句真心话,你是不是还喜欢颜兮呢?不然早就要求的婚怎么拖了那么久?花翘的手上可还是空荡荡的。”
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他啪的把遥控器拍在桌上,强颜欢笑的说:“妈,您怎么会这么想。我和翘翘马上就要订婚了,最迟下个月,今天来正要和您商量这事儿呢。”
项妈妈板下脸来:“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的过我?我就不明白了,看你的样子对花翘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柜子里的那些简笔草稿又算什么?那副向日葵又算什么?”
“您怎么翻我的东西啊!”项秋慈生气地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又不能发火。
“帮你整理屋子的时候看见的。都是颜兮画的吧。现在想想,当初你爸就不该去争那个位子,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会搞的那么僵。”项妈妈的语气缓了缓,话里透着些许忧伤。
“小时候一起玩玩说明不了什么。”这句话看似是秋慈对妈妈说的,却更像是自我劝导。
“那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项秋慈双手插着裤袋,看着窗外沉思了一下:“我不否认…对颜兮有过好感。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只知道这种感觉就算置之不理也不会淡去,若被揭开却有点…有点让我想念…还有点遗憾…”
“那我呢?你对我是爱么?”
项秋慈惊讶的转过身,看到花翘拎着菜篮站在门口:“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项妈妈也惊讶的手足无措,站起来又坐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花翘冷冷的说:“哼,是啊,打扰了你述说对颜兮的旧情。要不是地里的土太紧,我回来借铲子,就听不到那么感人的一段了。”她啪的把竹筐往地上一扔,绿油油的菜和泥巴散落到脚边,悲从中来,“项秋慈,我跟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备胎么?!”
“翘翘你听我解释…”
“还要解释什么?解释你和颜兮不可能,所以才和我在一起?解释因为对颜兮念念不忘,所以不希望我小舅舅追她?怪不得呢,上次打网球也不想去,今天摘草莓也不想来,是怕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吧!”
“胡说什么呢!走吧,我先送你回去。”项秋慈大步向前,拉着她往外面走。
项妈妈追出来冲两人喊:“好好说啊!别伤了感情!都是误会!”
花翘坐在车里冷笑一下:“误会?阿姨也知道你喜欢颜兮?你们合伙骗我?就因为我家的钱?我能出钱帮你开公司?”人一旦气极了就会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项秋慈知道她在气头上,也不和她吵,秘密总有被揭穿的那一天,“纸包不住火”这句俗语永远都是真谛。秋慈并不是想瞒她,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另一个原因就是…难开口…他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花翘就是不喜欢他和自己冷战,吵架吵出来心里才舒畅,这么憋着算什么?她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解释么?怎么又不解释了?”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是没想好怎么说吧,借口别编的太烂了,还有,千万别说你不喜欢颜兮,最后那段我可听得真真切切的,多感人肺腑啊。”嘲笑的言语间满是刺。
项秋慈头疼的抚抚额:“你听了多少?”
“哟,前面还有更劲爆的?我只知道自己是你的初恋,却忘了初恋对象不一定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真是可笑。”
项秋慈放低姿态软声说:“翘翘,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过的。颜兮的事我会解释,你先让我理一理,等到家了再慢慢和你说。”
花翘撇开头,不再看他,一路相对无言。进了市中心,花翘看项秋慈要送自己回去,漠然开口道:“我要回我自己家。”
项秋慈知道她正闹别扭,也就随她的意送她回她爸妈那儿了。脱开安全带,花翘还是憋不住对他说:“阿慈,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