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终于把篮筐装满,冲花翘他们喊:“走吧。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小道上,颜兮又犯难了,小道很窄,永安和她前后走着扶她很不方便。显然永安也发现了。
刚才颜兮在泥地理单脚跳着,左脚上已经沾满了厚厚的泥,就这么跳过去也不是个办法。
永安很自然地就背对着她蹲下,侧身对她说:“我背你吧。”
颜兮尴尬地看看周围,除了花翘灿烂的脸,就只有项秋慈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
花翘在边上一个劲地怂恿她,呃,不能说怂恿,应该是壮胆,哦不,是鼓励…“兮兮,快点啦,机会难得,错过了就没下次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机会啊…她真的不能拒绝了么…
颜兮只能不拒绝地爬上了永安的背,唔,她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才同意的。
终于扭扭捏捏爬上永安的背。永安背着她走在前面,她一手提一篮草莓,由于惯性篮子晃晃荡荡的,颜兮提不稳,碰在中间撞在永安的胸前。她连连说抱歉,轻呼的气息划过他的耳畔和脸颊。永安觉得心跳的厉害,一定是累的,自己不仅仅背的颜兮,还有两大筐草莓。
终于到了停车场,颜兮从他的背上下来,和花翘在门口等着。永安和秋慈把车开出来,花翘扶颜兮上了副驾驶,这才坐回秋慈的车里。
她腆着肚子谄媚地问:“午饭去哪儿吃呀?”
秋慈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馋猫,去附近的农家乐吧。土著的菜营养又美味,还能吃到鲜美的野山鸡。”
“好诶。”她拨给叶永安,“小舅舅,你跟着我们就行啦,去吃农家菜。”
永安应声说好。切断电话后,他关切地问颜兮:“脚怎么样?等等到了吃饭的地方,问主人要点药敷一敷。”
“不着地就不疼的。刚才麻烦你了,我是不是…很重…”现在不是冬天,如果觉得沉就一定是真的沉啦,颜兮懊恼的想,就不该放任自己每天吃夜宵的。
“唔…还好,是草莓比较重。”想到刚才她的味道,永安心悸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那两筐草莓你都拿回去吧,很容易坏,你可以送送朋友。”
“啊,你拿一筐回去嘛,给你爸也带一点。”
“我一个人住,水果吃的少,拿几颗倒是可以。我爸那儿就更不必了,我去看他们的时候再买就行了。”他轻踩油门,开的快一些,好跟上前面项秋慈的车,微微皱了皱眉,项秋慈怎么那么喜欢开快车,婉曲的山路本就陡,秀车技也不能在这里秀吧。
颜兮想,既然这样,就送些给绵宝,再拿一些到单位里分着吃好啦。
汽车盤延向上,终于能看到丛丛的林间隐隐出现的排屋,还有阵阵炊烟带来的饭菜的香气。颜兮揉揉肚子,自己真的快饿扁了。
永安瞥到她的小动作,脑中忽闪出刚才的一幕,不由问道:“饿了?没吃早饭吧?”
“呃?你怎么知道?”
“猜的。刚才看到你抢项秋慈的巧克力吃。”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没想到你们关系那么好。”
颜兮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没有勾引有妇之夫啊,也没有红杏出墙啊,有什么好心惊胆战的,不就抢了一块巧克力嘛。她正色道:“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几年不见生疏了,那块巧克力其实不是我抢,是他主动给我的,我只是看到有吃的激动了一点点。”说着讪笑一下,表示对自己的鄙视。
永安无奈地说:“以后再迟也要记得吃早饭,不然很容易生胃病的。”
“嗯嗯,我已经在慢慢改了。”
下了车,进了一户人家,一个大嗓门的老板娘迎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小包间。
永安问老板娘有没有治扭伤的药,她热情地把药箱子都拿来了:“别看俺们是山间的小户人家,跌打扭伤的小膏药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哪种合适,你们自个儿挑着用吧。”说着,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为了节约成本,老板娘又要给客人点单又要端餐盘收拾桌子,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跑,还长的那么壮士,花翘忍不住笑着说:“看来野生的山珍海味更滋补嘛,兮兮等会儿赏你一个山鸡的爪子,说不定你的脚就好了~”
花翘性子直,什么话都敢在台面上说。颜兮怪不好意思的。她推推永安要给自己涂药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别动。你用过这个药么?知道要涂多少么?等等还要用纱布包起来,你自己怎么来?要我们等着你吃饭啊?”永安把颜兮说的晕晕乎乎的,涂药还那么讲究啊?扭伤的地方都涂一遍不就好了?
花翘在一旁一个劲的偷笑,怪颜兮不够安分:“兮兮,你就让小舅舅弄吧,以前球队里打球扭伤的都是他处理的,他有经验。”
“你还会打篮球啊…”真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样子居然还有运动细胞…颜兮有点刮目相看了。
永安依旧荣辱不惊:“很久以前的事了,花翘就是喜欢夸大事实。”
“哪有~阿慈有一次打联赛扭伤了也是你敷的,是不是阿慈?”说着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