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捏着四只娃娃,在一边给她出主意:“夹那只猫吧,应该会比较好夹。”颜兮不听他的,专门对付那只兔子。理所当然的,颜兮失了手。其实她是故意的,流氓兔翻腾了一周整个身子堪堪地落在了最上面。
颜兮给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终于用最后两个币把流氓兔夹了出来。呼,大功告成,圆满结束。
她把兔子塞给他:“这个归你,其他的就归我啦~”
“谢谢。不过依你这种夹法,工作人员可要来赶人了。”
“所以我见好就收啊。”颜兮和他走到兑奖处,大多是些本子、文具还有娃娃,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兑换游戏币,又兑了一大袋。奖品真的无所谓,玩的开心才重要,颜兮决定下次要喊上绵宝一起来玩。
上了车,颜兮摸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妈妈打来的。电玩城里太吵了,她一点也没听到。
“喂,妈,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你个死丫头又去哪里玩了,还骗我说加班!打你办公室的电话,值班的同事说你早就下班了!”电话那头的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
“哎,真的有加班整理文件啊。我马上就到家了,向你保证没喝酒。”
她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对身边的人说:“我妈就是这样,老是把我像小孩一样管。”
永安点头表示理解:“做母亲的都这样。你没说和我在一起?”
“啊,她可八卦了。她上次还向我打听你呢。”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颜兮正了正身子,揉捏腿上的那几个娃娃,“好像除了知道你的年龄和职业,别的什么都不了解。”
“那你怎么不问我。”
颜兮想了想:“唔,那你家里有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你以前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你有什么爱好?有什么缺点?”
“那么多问题,我先答哪一个好呢。”他清亮的眸子暗了暗,低声说,“其实我没见过我妈妈,她生下我后就难产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事,这些总要告诉你的。”永安接着说,“我爸后来又娶了一个妻子,也就是我的继母。她很善良,对我也很好。不过我很久之前就搬出来独居了,为了锻炼锻炼自己吧。”
“喔,原来是这样。”
“恩。我们家就是很普通的小康家庭,不是花翘家的那种情况,你不用担心。”
原来他知道自己介意什么,如果真的是花翘家那种级别的,自己肯定要退缩了,颜兮觉得还是门当户对,接地气的比较好。
正聊着,叶永安的手机响了。
“花翘?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来打探约会细节的吧。
对方明显有要紧的事,话说的很急:“小舅舅,出事了,阿慈前两周签的一合同好像出了问题。公司当时还没设法律部,那合同当时是阿慈让一个朋友接管的,现在两人闹的很僵。”
“电话里说不清,我现在在外面,等下过去找你。”
“嗯,我在阿慈这儿,和他在一起。那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好的,一会儿见。”
颜兮在边上隐隐约约听了点,大概知道项秋慈的公司出事了,她不安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永安皱皱眉:“最近设计公司的合同纠纷案特别多,具体的我等下去了解,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前几天不是刚打赢了两个案子,能帮得上忙的。”
永安摇摇头:“不算赢,这种案子根本打不赢。只能是把被告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颜兮不懂这些,她只知道项秋慈现在是创业初期,任何小失误都有可能让他重头再来。他的家境颜兮知道,他爸爸前几年查出来癌症晚期,手术后也只多活了三个月就去世了,他妈妈本就身子不好,只能接点轻松的手工活在家里做。他现在有这样的成就实属不易,其中自然也有花翘对他的帮助,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项秋慈做事一向很细心,开公司毕竟不是件小事,很多琐碎的事他都亲力亲为,为了做好公关,他放下架子饶了好几层关系托人找合作商。这次出问题的合同虽不是大单子,但足以让他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叶永安内心也很挣扎,其实他是不想趟这摊浑水的,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帮的人是花家的女婿,一定又要受责骂了。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到了颜兮家楼下,颜兮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如果有要帮忙的就和我说,我也认识不少资深律师。”
永安点点头:“你别担心,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叶永安调转车头,向项秋慈的家驶去。
叶永安的爸爸叶沛陵其实是Z市专打经济法的名律师。当年他还是个无名的小律师,被花家的千金也就是叶永安的妈妈花玥看上,她不惜与花家断绝关系也要和他在一起,等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