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吗?白潇明明可以救他,却决定撒手不管,现在又为他伤心?”倾城一直疑惑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他还担心过白潇会出现,可直到宫中暗卫都来了,他都没有等到白影。难道是因为她被花阙的事缠绕两难决断?
“说起来,花阙的失踪与你有关吗?”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风刃打量着如玉阁里与之前来时完全不一样的面貌,暗暗吃惊:慕容风临居然还能想到为他的猎物在死前创造一个这么好的环境。真是太费心了。他还是觉得光线太强了,无法适应,就退步出来。
“白潇不出现在我意料之中,因为就连我都知道,慕容息烨是自愿求死的,要不然他自己早就跑了,回来干嘛?”他看着倾城脸上的不解,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大笑起来,无不嘲讽,“难道你真的以为,他是因为你对他说过要一起离开才去的?那我问你,你让他喝下毒酒,耗费了多少心力?”
心力?他进门之后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心力吗?可是他结果酒杯就喝下了,自己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真的是一心求死的对吧?!
倾城的沉默被风刃算作了答案,“所以,白潇根本就不去插手,因为连她也不想违背了慕容息烨本身的意愿。她身在江湖,看惯了生死。唯有一个人的死,她始终都放不下。”
倾城自然知道风刃指的是谁。他不想点破。他尚还不清楚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白潇会找到帝都来,完全是因为我,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一开始我就清楚会有这样的风险。江湖上鲜有人可以认出我的毒,可偏偏我师妹被他们落花流水之一的水砚给拐跑了。所以她会认出霜落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那个紫云手腕这么厉害,居然直接就找到了白潇。哦,她肯定提醒过你吧?”风刃也在石桌边坐下来。
相传以往这里只会出现两个人的。他们或是对酒当歌,或是品茗下棋,或是作画赋诗,让后宫中的许多人都艳羡不已。所以才导致后来几乎没有人相信,慕容息烨会是把尹云澈推进水池的人。更有人说,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亲眼看到烨王坐在如玉阁中的石凳上,等着云澈回来。
可慕容息烨亲口承认了。让后宫中人都唏嘘痛恨不已。
“她的确提醒过我。但她后来就对我没有太大的防备了。”
“那个时候,你的眼睛一定不是紫色的,对吧?”
倾城点头,“怎么?还有什么缘由吗?”
“哈!”风刃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我没想过你居然差一点毁掉了你体内的霜落!当然,这不能怪你。我怎么会想到,你真的会爱上慕容息烨呢?不过好在,你最终并没有让你对他的爱战胜你的恨意,不然,慕容风临苦心期许了这么多年,就会被你毁掉了。”
他似乎从来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入局的时候,慕容风临都有意向他隐瞒一切。他不在乎,他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为云澈报仇。现在事情完成了,他并没有得到所谓的自由,并没有能如愿回到惜国。他还被困在这里,那个曾经困过自己的如玉阁,或许会变成他的坟墓。
“我本不想问,向等着你们告诉我,霜落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我现在好奇了。”
“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瞒你。不,我根本就不曾瞒过你,所有的条件都是慕容风临提出的,我甚至没有插过一句话。不过说起霜落,还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江湖上有毒圣和医圣,他们天生相克,一个人制毒,一个人解毒。不过不光是如此。他们的医术其实都是天下无双的。不过其中一个更擅长用毒罢了。
霜落并不能算作是一种毒,但也不能说是一种蛊。师傅从来都没有清楚地告诉过我们。不过,服下霜落的人,会变成江湖上一种不太常见,但厉害无比的武器——药人。他们会拥有比常人好上太多的理解能力和吸收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练成别人几年都难成就的武功。但那并不是霜落的唯一作用。
霜落,有属于它自己的特殊作用。师傅没有告诉过我。直到慕容风临提出来。”
风刃似乎说得有些倦了。他没想到自己到这里来会啰啰唆唆的。他这些年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过这么多吧?可是话正说到关键的时刻,倾城哪里肯轻易罢手,一直牢牢盯着他。他可怜这个人也很久了。
“慕容风临告诉我,他手中有一块蟾玉。一直有人传言说蟾玉之中藏有一块兵符,是慕容祈留下的秘密军队,除了他自己亲自现身以外,就只有兵符可以调动那个兵力。其他的任何方式都办不到。而蟾玉,原本是苗域的一种蛊虫,后来有人发现,蟾玉可以用一种药水冻结起来,完成成为一块玉的模样,甚至可以轻易击成碎片。所以后来苗域的人就用它保存重要的消息。你便知道了,蟾玉之中有兵符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听到这里,倾城还是没有发觉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任何关联。还没开口,风刃就又出言打断他了。
“不要觉得与你无关,你恰恰是最重要的一环。我说过,霜落的作用并不只是把你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