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留个背影给我。
这时,曲伯和老板娘从外面赶进来,他们是去帮我半住院手续的,那时候挂号看病没现在这么严谨,老板娘用她的户口本给我挂了床号。
“喵!”
“兽兽?!”我一下坐起来,在右边看到兽兽前爪趴在床边,看到我终于注意到它了,高兴地一蹿一蹿的。
“兽兽?大哥,这猫真是你的?”蒋刚有些惊讶地说。
我说:“是我在山上碰到的小家伙。”
蒋刚摸着头脑说:“难怪这小猫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医院。”
我问他:“从山里到这外面这么远,你们怎么出来的?”
蒋刚说:“走出来的呗!”
我顿时怜悯兽兽道:“这么远的路,你也跟过来呀!”
蒋刚不屑地说:“大哥,你这么关心畜生啊!你知道你怎么到这的吗?”
我发呆看着他。
蒋刚说:“是九哥把你一步步背出来的,当时你在客栈完全昏迷后,我们准备先熬中药给你喝,观察下情况。但是,九哥一定要带县医院来,我们说路途太远了,他背着你就上肩,然后一口气走出两里地,我们只能跟着跑。你现在还在说这只猫,我看你搞搞不像话了!”
我被蒋刚一顿话训斥得几乎颜面扫地,伸头看看门外,仿佛張半瞎要从门口进来了。
结果,进来的是一个护士,交给我们一个化验单,说:“拿着这单子到化验室化验。”
我在他们的陪伴下,去了趟化验室,做了排泄物检验,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吐一口血,身体再次出现无力,被他们抬回去后,医生紧急地给我重挂抗菌素,并且高度重视我的病情,给我的化验作了提前安排。期间,老板娘问我是不是去过幽门岭。
说到昨天的遭遇,我突然有一堆话要说,黑瞳娃,地狱犬,都是要说的,想到这当,我突然想起那个石匣子,那可是个宝贝呀!我赶紧问他们,“盒子呢,那个石盒子呢?!”
他们不知我所云,我说:“我身上那个石匣子,大概这么大。”我比划大小给他们看。
小强想到了,说:“奥!好像和你衣服放在一起。”
我问:“我衣服呢,我衣服呢?”
小强说:“你脏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放在客栈。”
我才放心了,没忘告诉他们我在幽门岭遇到的事,从开始的幽门岭石碑,到草头屋,到三头蛇,到兽兽,枣树林,黑水河,到红眼乌鸦,死亡山洞。老板娘听到枣树林时就问我:“你吃了枣子?”
我心“咯噔”蹦下,紧张地问她:“吃,吃了,怎么?”
老板娘又问:“你去了枣树林前面的山洞了?”
我说了我在死亡山洞前看到有三个死人跪在地上,头上都悬着刀,又把听到人“哼哼”声和她说。老板娘皱着眉毛说:“那三把刀是克底下的三个罪人的,幽门岭上幽门村,本来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自从发生那件事,不但村亡族灭,还波及到下游的不阴山族和我们三红族。你这事,不好搞了。”
恰巧这时,门外走进来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戴着防毒面具。他们一进门,立马把病房里的人往外赶,连左右病床上的病人也都被调到其他病房,理由是我携带大量的幽门螺杆菌dissociant,也就是幽门螺杆菌的变异菌株,是强感染源,即刻进行隔离。于是,穿着生化防化服的人一面安排出去的人进行菌株检测,一面在房间内喷洒消毒水,门窗全部拉上微米级的过滤棉帘。
我靠在床上,隐约听到兽兽在门外叫。我撇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穿着防护服的人竟然是个老头,他握我手时,我看到他胸口有个徽章标识,上面画着红色的“生物危险标志”警示图案,此外中间的圆孔中还有一个黑色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