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响,这算“难以启齿”吗?他沉默了好久,我只好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个少妇带着她的小孩在做些成年人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那孩子拽开他妈妈胸口的衣领,少妇露出胸口一大片白和一条深深的**。
终于,張半瞎说:“不知道。”
我问:“我以为是回光返照。”
張半瞎说:“不是……不过,我总觉得有人在做一场阴谋。”
我问:“谁?”
……
后来的事更奇怪,谭狗就这样好起来,小强脑后一直没长出来过鬼疟,更糟糕的是柏语和谭狗鬼疟全部消失,而我的依然在。我急着去找張半瞎,張半瞎说他们三个确实没有劫要过了,而我不同。我想起血棺材,想起我第一次去找張半瞎时他说的话,我问他:“那次你说光绪缠上我们,还连累了你,现在为什么光绪只缠着我,他们呢!”
張半瞎说:“我都说背后有人在主导一场阴谋。”
我是真害怕,情绪激动一时控制不了,大声地说:“谁,是谁?你不是会算吗?你快给我算算呀!”
張半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他当时确实是混在局中不知缘由。不过他,他肯定地和我说:“这个人,和光绪一定有关,可能就是光绪。”
我依然是那个疑问,“光绪葬在河北,那么远的地方,他怎么会到全椒来?”我自己都觉得我在满口胡言,说到鬼怪,我总有种无知唯心论的感觉。
世界多奇妙?世界很奇妙,如果它能像DNA一样,虽然复杂但那还有个研究的方向,起码我们知道DNA是双螺旋,核糖的类型,碱基配对的规则以及其各种教科书版的特点种类以及作用。可是,我们的维度世界远比DNA分子要复杂,各种因果关系、起承转合搅合在一起,世人只能走好眼下的路或者是在理想中构建未来,却又被未来的变数一次次改变计划。这正是張半瞎不愿过多地去掐算未来的原因,他眼中的世界像是被洒了一把又一把细盐的杯水,挡住心灵视网膜去窥视。如果通过缝隙去窥算未来去精打细算,那么一条条轨迹会被自己规划出来,然后自己按照轨迹墨守成规地去行走,走过一段又立马要计算下一步的方向,这种生活方式很难受很难受,所以他更愿意去顺其自然,让因自动产生,让果自动出现。
他终于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就是1908年的江西景德镇蜡尸馆被盗金尸一事。事情过于神秘,骇人听闻。
張半瞎家里中堂挂着的那个拄桃木拐棍的老头是他爷爷。
他爷爷是湖南人,是岭南枝的掌门人,民国前期,势力和长江北的北杆子不相上下,天下大乱,他们盗墓贼浑水摸鱼,在各地摸金挖坟,摸出来的古董明器能以高价卖给中外收藏家。国家在哗哗往外支钱,他们却进账如流水,当时形容盗墓贼有句匪话叫“累死累活大半辈,不如挖香一小会”。香,安徽江西一带的讳语指的是尸体的意思,特别在尸体走私猖獗的江西,有专门从事偷香的行业。
当年慈禧死后,江湖上有消息称慈禧和光绪的尸体将统统运往江西一家蜡尸馆进行封蜡处理。張半瞎爷爷纠集了一帮人,其中就有北杆子,下江西盗尸。蜡尸有金银铜等级之分,他们最终偷出了光绪的金尸,不过,慈禧的金尸,有没有偷出来,張半瞎说他不知道,他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听到这我抱怨道:“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断片了呀!”
張半瞎说:“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这些往事的,今天实在没办法了。”
我说:“好好,你继续。”
“后来北杆子偷运光绪尸体经过长江,遇老鳖精作乱,翻船棺材沉入河中,91年发大水,走蛟把棺材从长江拖入襄河,再后来就到你们这些事了。”張半瞎说。
我觉得命运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棺材能从那么远的长江跑到我们全椒来,真是天下奇闻。我问他爷爷去了哪,他说不知道,缺一段记忆,再问他爷爷的一些事时,他就开始遮遮掩掩,反正不想和我说些关于他爷爷的作为。
他是有私心的,当初义无反顾地带我们去广东的根本目的是想借墨蛇直接解决掉我们的问题,不想趟进我们的浑水,结果呢,小强和谭狗不治自愈,柏语也不知道是吃了蛇胆蛇筋好的还是和他们一样,现在倒好,剩我一个,而他也真的成了局中人,陷入迷盘不能自拔。
他说我身上的帝王相气还在,他们都没有了,说明我是唯一受到“神”眷顾的人,他们几个皆不合格,他话说的好像我是光绪王位继承者一样,可是我不姓爱新觉罗,我姓蒋。
張半瞎听我不停地发牢骚,却一直不表态,我心急得跟鸡掏草似的,乱糟糟。
“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为什么我要遭这些罪,为什么是我?!”要是在家,我会选择最没出息的方法发泄自己,就是摔东西,恨不得现在就抄起锅碗瓢盆乱砸一通!
張半瞎在我停下口角时,认真地说:“丢掉中间抓两头,这事情看来还要去江西才知道。”他说我的事有大头绪在里面,现在还真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