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人影投在地上随着我们慢慢移动,远处有狗叫,“汪汪、汪汪”,然后没了。回到家,天已经慢慢阴下来,山里天,黑得快。
蛇筋煮了一个下午,没放任何作料,白开水炖出的香气还带着腥味。蛇筋色白,切出两段,一段给我一段给柏语,剩下的和蛇胆一样,准备带回去给谭狗和小强。我能吃下去蛇筋,但是蛇胆,胆汁绿阴阴的,谁有胆吃?我问柏语,“你敢吃吗?”
柏语摇摇头。
張半瞎说:“墨蛇蛇胆不容易搞到,大老远从全椒跑到广东,不就是为了这东西。”
我愣言,乖乖地接过杯子,捏住鼻子,慢慢移樽至嘴唇下,立马又放下,说:“你先喝,给我看看。”
柏语不敢。
張半瞎说:“憋住气,一口气喝下。”
杯子在我手中拿捏了会,最终屏息一口气灌下,本以为会苦到舌尖发麻口水倒流,真正的味道却迥然不同,苦是苦,但是清凉无限,浑身舒畅无比,比喝可口可乐还带劲,那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莫不比从严重污染的街道进入世外桃源那种互换后的清新和怡情差,肺里的脏物瞬间被排空似的,骨骼变得惊奇,肾脏解毒功能完善了,反正心里面极其爽快……
我当然鼓励柏语赶紧喝,不喝我喝。柏语半信半疑,一口闷掉后和我刚才是一个表情,结着舌头,特别急切地要把内心的激动之情通过语言表达出来。